便嘆了口气,垂首立在林丰身边。
林丰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老胡,你这什么表情?”
“呃...老大,俺没啥啊...”
林丰目光一转:“张常有,发生了什么,说!”
张常有立刻站了起来,躬身道。
“老大,这个...俺失职,让那韃子娘们跑了...”
“什么?”
林丰皱眉瞪著他。
文程此时也躬身垂头。
“將军,此事是下官忙昏了头,没有认真审核,责任在我。”
“银甲纳阑?”
“是。”
张常有的身子更弯了。
“怎么回事,说清楚。”
林丰的话音变得严厉起来。
两人听到耳朵里,心下惊慌,一时说不出话。
白静见状,连忙俯身道:“哥,是我的错,用错了人。”
林丰摆手:“详细说。”
白静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林丰沉著脸,手指敲打著桌子,一声不吭。
眾人都噤若寒蝉,不敢作声。
白静暗中冲屋子里的人摆摆手,示意他们先出去。
屋內眾人互相瞥了一眼,悄悄退了出去。
等屋子里只剩她两人时,白静才矮身跪到了林丰身前。
林丰连忙將她拉起来。
“你这是作甚?”
白静垂泪:“哥,我对不起你。”
“说的什么话,一个韃子而已,老子也没放在眼里。”
“可是,她...”
“没啥可是,当时没宰了她,就是想利用她皇室身份,多讹韃子点財宝,跑便跑了吧,等老子找机会再抓她回来。”
林丰安慰著白静。
“哥,你不知道,你不在城堡里,整个城堡,从上到下,人心惶惶,我每日都要去安抚军心民心,当时真的心力交瘁,便疏忽大意了。”
“嗯嗯,我明白,辛苦你了。”
听林丰如此说,白静再也忍不住哭泣起来。
林丰只得將她揽在怀里,轻轻拍著她的后背,安慰著。
“我曾经说过,就是放了她,也能再次抓她回来,你且看著好吗?”
白静紧紧抱著林丰,使劲点头。
正当两人的身体挨挨擦擦,渐渐摩擦出火时。
忽然门外有军卒报告。
“报,將军,城门外的韃子撤了。”
两人紧紧挤在一起的身子顿时停住。
隨著脚步声,王前、李东来和林巧妹三人,相继跨进门来。
林丰正襟危坐,手里端了茶盏,看著几人。
林巧妹笑道:“哥,还是你的威名厉害,我等刚点齐人马,还未出城呢,韃子已经嚇跑了。”
李东来接著话道:“等我们衝出城门,韃子早弃营而去,全跑回大营了。”
王前简单,只几个字。
“韃子確实被大哥嚇跑了。”
林丰喝了口茶,皱眉骂道。
“草,咱们到底是贏了还是输了?”
没人回答,都一头雾水。
这不是贏了嘛,哪里又输了?
林丰摆手。
“你们先去熟悉一下新的作战方式,这次咱们在战场上得由被动转为主动了。”
几个人立刻兴奋地大声应是。
然后相跟上走出了屋子。
林丰沉默了一会儿,起身道。
“走,隨我去看看那几个大宗正儿八经的进士。”
张立诚依然被锁在纳阑的牢房內。
出了如此大事,没人敢隨便乱动。
谢运铃和吕士达也被控制起来,分別关进了牢房中。
驼背牢头也被关了禁闭,没有林丰的话,谁也不敢给他们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