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姐摇摇头。
“那你就是纯粹在这做梦了,別说我不肯给,就算是我肯我也不可能给你的,明白了”
“您还是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不要在这里白白的浪费时间了,你也知道我绝对不可能让人出来的。”
文姐稳稳地坐在椅子上,她的態度在此刻强硬得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
那挺直的脊樑,就像支撑山峰的石柱,坚韧不拔。她双手抱胸,手臂上的肌肉微微紧绷,仿佛在无声地宣告著她的力量与决心。
眼神坚定地直视前方,眸子里闪烁著不容置疑的光芒,毫无妥协之意。
她心里如同明镜一般,自己既然已经选择了庇护那几个孩子,就像是踏上了一条只能前行的道路,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都不会轻易退缩。
她深知这是自己坚守的底线,无论面对怎样的压力,都要像守护最珍贵的宝物一样坚守到底。
就算是有人想针对这件事情,有別的想法和做法,比如妄图用武力威胁或者耍些阴谋诡计来达到目的,那也是全然不现实的。
文姐在这一带摸爬滚打了数十载,岁月的磨礪让她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与智慧,並非毫无根基和手段之人。
她平日里与各方势力周旋,在这复杂的环境中稳稳立足,背后有著秦家若隱若现却至关重要的支持。
这秦家的名號,就像是一张无形却有力的护盾,只要一亮出来,便能让不少心怀不轨之人望而却步。
侯有才站在文姐对面,嘴上虽说著不怕文姐,可实际上內心却在不断权衡利弊。
他额头上微微沁出的汗珠,暴露了他內心的紧张与不安。
他没有任何出格的动作,每一个肢体语言都显得小心翼翼,因为他深知一旦惹怒了秦家之后会有怎样的麻烦。
秦家在这一片的势力盘根错节,犹如一棵参天大树,其根系深深地扎入这片土地的每一个角落,那茂密的枝叶所形成的树荫笼罩之处,无人敢轻易造次。
哪怕只是轻微地触动秦家的利益,都可能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
况且这个女人一直就跟著秦家混,她与秦家之间的关係如同迷雾一般,很难保证到底跟秦家的合作有多深。
侯有才心里暗自思忖,如果因为这件事毁了秦家的合作,那自己恐怕也就完了吧?
他对於这些事情那还是很清楚的,秦家的手段和影响力他早有耳闻,而且真要是把问题搞得复杂了,秦家一旦出手,自己就真的没有什么可说的,只能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般任人宰割。
文姐似乎也是考虑到这一点了,所以才十分的有恃无恐,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会如此淡定地坐在这里,与侯有才对峙而毫不畏惧呢?
至於在其他的,比如一些小恩小怨或者无关紧要的利益纷爭,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与眼前这件事相比,都显得微不足道。
侯有才缓缓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那动作仿佛带著千钧重负,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每一寸肌肤都紧绷著,透著浓浓的不悦与懊恼,很是难看。
他心中满是愤懣,可现实却如同一堵无法逾越的高墙横亘在面前,让他实在是没什么办法了。
他心里暗自思忖,人家如此强硬地不给面子,自己总不能不顾及可能引发的严重后果,一味地揪著不放吧。那样做的话,无疑是在自掘坟墓。
他紧握著拳头,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將所有的愤怒都凝聚在这双手上。
片刻之后,又缓缓鬆开,那鬆开的动作里却满是不甘,心中的愤怒和不甘如同两条缠斗的毒蛇,死死地纠缠在一起,让他痛苦万分。
不过他仍然咽不下这口气,內心不断地翻腾著,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连这么一个女人都敢跟自己作对了。
在他过往的认知里,自己在道上也是响噹噹的人物,多年来苦心经营,建立起了属於自己的威望与地位,以往別人见了他都是毕恭毕敬,何曾受过这般气。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一只突然窜出的无名小兽挑衅了一般,尊严受到了极大的冒犯。
文姐將侯有才的表情尽收眼底,看著他那副又气又恼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心中不禁冷笑。
隨后,她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子,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侯有才,提醒道。
“你真別把我看的太简单了,我可不是你想像中那么好对付的。我知道这件事情肯定是跟你背后的人有关係,而你背后的人今天应该也去了秦家,至於在秦家那里发生了什么,又有著怎样的局势变化,剩下的事情还用我再说吗?”
文姐微微扬起下巴,那姿態仿佛高高在上,眼神里带著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仿佛在看著一个不懂事的小丑。
“你背后的人说来说去,不就是徐文峰?或者说是他背后的京都徐家?哼,他们现在已经有点自身难保了。我如果是你的话,我就不会傻乎乎地帮他做这些事情,明智的做法应该是我得想办法巴结秦家。”
文姐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如珠璣,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带著冰冷的寒光,直直地刺向侯有才的內心。
文姐的確是没有开玩笑,她对当下局势的洞察犹如鹰隼一般敏锐,也的確是说到了点子上。
在这风云变幻、暗流涌动的局势中,各个势力之间的平衡与博弈瞬息万变,这个时候不抓住秦家这棵大树,不积极地去巴结秦家,更待何时?
如今的形势已经很明朗,一步走错就可能满盘皆输。
而且徐文峰,別看他有著京都徐家的光环笼罩,可实际上他根本就没什么真正能拿得出手的实力,尤其是到了金陵这个臥虎藏龙之地后,他在这庞大的势力版图中,就如同一只螻蚁,渺小得可怜,根本算个屁。
別看文姐在这边道上单独论起来不太好使,论单打独斗的能力或者直接掌控的地盘可能比不上一些大佬,但实际上来到这里的徐文峰相较於文姐,那可不是差了一点半点。
无论是人脉的广度与深度、可调配的资源丰富程度,还是背后靠山的稳固性与强大性,徐文峰都远远不及文姐。
不然的话,文姐怎么敢这样毫无畏惧地在侯有才面前如此囂张呢?
这囂张的背后,是有著足够底气支撑的。
侯有才听到这些话,耳朵里嗡嗡作响,心中像是被一块巨石击中,泛起层层涟漪,他知道文姐所言不虚,自己之前的判断或许真的太过片面了。
他站在原地,眼神有些空洞地望著前方,脑海里不断思索著,自己確实需要重新审视当下的局面了,不能再盲目地跟著徐文峰一条道走到黑。
得为自己谋求一条新的出路,否则等待自己的可能只有覆灭的命运。
站起身,冷冷的留下了一句话。
“咱们早晚会把该解决的问题解决掉的。文姐,我希望那一天不会太久,你也很期待,是不是?”
说罢,他转身大步离去,那背影却显得有些落寞和不甘,仿佛是一只斗败了却仍不服输的公鸡,只等著下一次战斗来找回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