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种预感,但凡她再敢不听话一次,祁鈺生会打死她的。
是的,此时此刻,池珍珍真的有种会被打死的感觉。
“摇头?”祁鈺生拉扯著头髮,让池珍珍被迫仰起脸。
“看来还是能听懂人话的啊,那之前在市委大门口是怎么回事,嗯?”
“说话!”他陡然用力,池珍珍疼得表情扭曲,却一声疼都不敢喊。
她颤抖著声音,小小声的开口,“对、对不起!我错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眼泪流进嘴里,苦涩得厉害。
看著近在咫尺,明明五官还是那个温润俊秀的五官,却偏偏让自己恐惧不已的男人,池珍珍第一次觉得有些后悔。
她是不是选错了?
那天她是不是就应该转头就走,去西北也好,被许琴连累劳改也好,是不是都比跟这个男人扯上关係好?
但这样的想法仅仅只冒出个头,就被池珍珍否定了。
不!不!她没选错!
她从小就在城里长大,吃好的,穿好的,父母兄弟都宠她,要学歷有学歷,要样貌有样貌,凭什么就要被池早一个乡下来的贱人弄的灰溜溜去西北?
凭什么!
她没选错!
祁秘书这么厉害,明明蓝家人都交代不准给她换地方了,他却说换就换。
就连被抓了现形的许琴都一个轻飘飘的降职就把事情摆平了。
攀上这么有手腕有本事的男人,她有什么错!
这次是她一时衝动了,差点暴露了两人的关係,祁秘书太生气才会教训她。
以后,以后只要她小心谨慎著,什么话都听他的,他一定不会再打她,一定会对她很好的。
毕竟,祁秘书那么喜欢她,那天折腾了她那么那么久。
这么想著,池珍珍的恐惧减轻了许多,话也能好好的说了。
当然,就眼下的情形,打死她,她都不敢把程有工已经知道两人关係的事露一丝一毫出来。
就更不要提给程有工搞工作的事儿了。
她抬手,试探的去碰祁鈺生的手,见他没拒绝,立刻紧紧握住。
“都是我的错,你別生气,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保证。”
池珍珍小心的观察著祁鈺生的表情,“鈺生哥,我、我头髮好疼,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啊?我会好好和你认错解释的。”
她放软身子,一边说,一边將祁鈺生那只被握住的手拉进怀里,放在自己胸口。
“好不好嘛鈺生哥,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祁鈺生没说话,他看著池珍珍小心翼翼討好的模样,好像看见了对著自己摇尾乞怜的狗。
他眼里划过讥誚,重重揉捏了两把掌心的柔软,才放开了扯著她头髮的手。
“早这么听话,不就什么事都没了。”才开苞的,儿一样娇嫩的小姑娘,祁鈺生的新鲜劲儿还没过,就大发慈悲的收起了怒意。
“嗯嗯,我知道了,再也不会有下次了。”池珍珍被捏得生疼,但还是忍住没躲开,“我、我就是听说还要下乡,以后离鈺生哥你那么远,想见个面都难,所以一时著急才……”
“鈺生哥,我就不能不去下乡吗?”她试探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