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许琴大惊,连忙上去扶。
然后嘴巴就被池锦年捂住了。
等她扶著人,两口子进了书房,把门关上后,许琴这才红著眼眶再次开口:“老池,你別嚇我啊,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她说完,见池锦年却还是愣愣的瘫坐在地上不说话,心里顿时更慌了。
这是咋了,不会真的得啥不治之症了吧?
所以连两个儿子都不敢告诉?
“你说话啊,到底咋了嘛!你再不说,我就去叫砚辉了啊,让他背著你去医院。”
直到这一刻,许琴都只以为是池锦年不舒服,根本没往別的地方想。
她见池锦年还是没动静,实在没办法了,就要往外走去喊人。
结果裤腿却被拽住。
“別、別去……”池锦年跟要咽气了似的,气若游丝的终於开了口。
“那你快跟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了啊,不然我要急死了!”许琴又著急的问。
池锦年嘴唇又开始抖,好一会儿才哆嗦著抬起胳膊,指向书桌矮柜的方向:“没、没了。”
他说,脸色惊惧和绝望交加。
许琴顺著看过去:“啥没了啊,不都好好……”的。
最后一个字没出口,许琴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
她跟被点了穴道似的,保持著扭转脖子的动作,一动不动。
然后几秒过后,又突然像触电了般,腾一下站起来,连滚带爬的躥到了矮柜前。
柜门没锁,许琴毫不犹豫的打开。
然后就看到了两把锁扔在旁边的,空荡荡的匣子。
“扑通!”
她一屁股瘫坐去地上。
“怎、怎么可能?怎么会,怎么会呢?”
“怎么可能呢?不可能啊!咋可能呢,不应该啊!”
她下巴哆嗦,盯著大敞开的矮柜,盯著矮柜里那空无一物的匣子,跟魔怔了似的,翻来覆去只会说不可能。
也不怪许琴会左一句不可能,右一句不应该。
毕竟,池家可是在纺织厂家属院儿,想进来,得先过了纺织厂的大门和门卫。
而且因为有李大妈这个保姆在,池家可以说绝大多数都有人在家,根本不可能招贼。
更更关键的是,就算是贼,那贼怎么別的东西都没偷,就偷了匣子呢?
贼怎么就知道柜子里有匣子,匣子里有东西呢!
要知道匣子的事儿,除了他们夫妻俩,可是连池砚辉这个大儿子都不知道啊。
就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所以,怎么会呢?
怎么可能別的东西都在,就匣子里的东西不见了呢?
总不能自己长著腿,穿墙而过跑了吧?
书房的地上一时间瘫坐了两个人,气氛也陷入诡异和悽惨中。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许琴手脚並用,扶著桌子爬了起来。
她脸色难看的像死了爹,一句话不说就跌跌撞撞往书房门口走。
眼神直愣愣的池锦年被她这番动静拉回了点儿神志。
他皱眉抬头,“你干啥去?”
干啥?
许琴闻言眼睛里全是怨毒,她咬著牙挤出一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