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在被人注视的第一时间,祁鈺生就敏感的察觉到了。
他有种从来没有过的,被野兽盯上的感觉。
祁鈺生忍了又忍,又觉得自己这样子跟那些被他教训怕了的女人很像。
他恼火起来,不管不顾就回头去看,甚至还想质问一句,蓝弈这么看著他做什么。
然而没有,什么都没有。
吉普车旁早没了蓝弈的影子,反而是刚刚拒他於门外的小院儿里,传来隱隱的说话声。
“师父,早早,怎么了?”
到嘴边的话哽住,祁鈺生死死攥紧了拳头,有那么一瞬间,心里的嫉妒甚至盖过了怒火,让他呼吸都带著酸涩。
凭什么!
他半点儿不比蓝弈差,凭什么对他们的態度差距这么大!
也是因为一切发生的太快,情绪变化也太快,以至於此刻的祁鈺生连池早明显的异常都没有注意到。
不过没用多久,几个小时后。
伴隨著急促的喘息,手探进裤腰,回忆著看到池早时的一幕幕的祁鈺生,手中动作却突然不动了。
不对!
那个贱人,见到他后的反应,很不对劲儿。
她……好像认识他?
这样的认知,让祁鈺生瞬间没了继续的兴致。
他腾一下坐了起来。
小院里。
院门虽然关上了,但尤挽彰却没走,一直盯著呢。
所以第一时间就发现蓝弈回来了。
“师父,早早,怎么了?”蓝弈担心的问,手已经握住了池早另一只冰凉汗湿的手。
“不知道啊。”尤挽彰回答,“好好说著话呢,看到一条癩呱呱毒蛇,她就突然成这样了。”
他又把祁鈺生叫“早早”,还臭不要脸凑上来的事情说了一遍。
想到刚刚在车上看到的一幕,蓝弈眉目一凛。
但他没有多问,而是说,“那人走了。外面冷,我们先进屋。”
他半抱著池早就朝房间走去,尤挽彰连忙跟上。
其实院门关上的一刻,池早就已经好了很多。
这会儿看到蓝弈回来,她就更是恢復了七七八八。
等进屋坐下喝了杯热水,她已经彻底恢復了正常。
看见尤挽彰担心的表情,池早扯出一抹笑,“师父没事,我……”
尤挽彰:“不想笑就別笑,丑死了。”
池早:……
行吧。
她收起笑容,跟尤挽彰说了之前被人贩子拐走,曾经见过祁鈺生的事儿。
算是解释她失態的原因。
池早之前出事儿了尤挽彰大概知道,这会儿听她说完,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说那狗东西,一眼看上去就不是啥好人!敢情这么畜生不如呢!”尤挽彰气愤的道,至於心里到底有没有相信池早的说辞,就不知道了。
旁边,蓝弈静静听著,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池早的手。
其实上次在拐子那里找到池早时,他就发现她的情况不对劲儿。
那种反应太过了,不像是单纯发现被人贩子抓走后的害怕能造成的。
原本蓝弈还想不明白原因,但现在,他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