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出来反而释然了，已经躲了那么久，终於还是迎来了这一天。我语气儘量温和平静，淡淡笑道：“那你和莫远，现在都好吗？”

她似乎等很久这句话，眼里划过一抹亮光愉悦道：“嗯啊！其实，开始我碍於你，一直没有接受莫远，但他为了我做了那样多感动的事情，我就——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忽然，一阵冷风颳过，好巧不巧地颳起了徐嫣然的裙摆。

她一声尖叫捂住衣服。

但那风好像就在她的四周似的，捂得了前面捂不住后面！

旁侧的男生个个大饱眼福时，铃声响了起来，隨著那些人依依不捨地回去，我也回过神来看到后面的顾清晨手指间的风窝，想走过去，老师来了，我也只能去到教室门口，又回头挥手：“嫣然，下次再聊！”

她开始跺著脚很不甘的样子，但在听到我说话时候，她又迅速摆了笑脸跟我挥手道別。

我眼底划过一抹无奈，转身走进考场才对主动过来的顾清晨说——

“你不该这样，她到底是女孩子。”

又说：“徐嫣然曾在海里把快淹死的我救回来，不管真相到底怎么样，我都不会和她爭什么，因为……这是我欠的命。”

而且，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我身边多了一只鬼，就算没有嫣然，我本来也是要斩断和莫远的关係的…

顾清晨没回答我，不知道在想什么。

考场上，他自顾地乱飘著，我隨著监考老师发下试卷也懒得理他，虽然没复习，但是底子也不差……顾清晨倒是给我找答案啊，但我没看。

大学的卷子是应付学分，提前交上卷子，我不想遇到莫远，快速收拾离开。

校园里，树荫很浓，我和顾清晨並肩走著。

“为什么不用我给你找的答案？”顾清晨吸收现代知识很快，我说：“没必要，一次考试代表不了什么，下次好好考就是。”

我说的不仅仅是考试，人生也是，而顾清晨眼底一晃而过光泽，“你写的几乎也都对……”又问：“你太善良了，你怪我欺负那女人……可她在欺负你。”

这次我没说话，我当然知道她欺负我。

他也没再说话。

我们一路缄默无言直到校门口，前面太阳满满，他才停住了脚步，嘆口气——

“阿离。”

“嗯？”我回头，周围没人也不怕当作神经病。

他突然虚虚地托住我肩膀——

“不管在我找到你之前，你发生了什么事……但我来了之后，作为你的夫君，有人胆敢欺负你，一切都可以例外。包括我自己的原则，底线，我可以都不要。我重活一次，就是为你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