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松文则是以为她疼,捧著她的手,轻轻地吹气,口里念著:“呼呼,大姐,不疼。”
“二丫,带阿文躲在床底下,別出来。”
江白双脚落地,站直时,身子颤了颤。
江绿愈发心慌,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阿姐现在脸色实在是太过难看,她下意识將江松文抱在怀里,忍著泪点头道:“阿姐你小心点。”
哪怕什么都没发现,小姑娘也知道定然是出了什么事情,二话不说,抱著江松文就朝著床底下钻去。
外头的季延文也已经站了起来,匕首握在手中,双眸警惕地看著院墙。
听见身后的房门打开,他也只给了一个眼神,责怪道:“你出来干什么?送死吗?”
“你死了,我都死不了。”
江白回懟了一句,身子倚靠在房门上,半眯著眼看著院墙。
一个、两个、三个……唔,好多的黑衣人。
月光下,剑刃反著光。
这些人全部穿著黑衣,只露出一双古井无波的眼睛。
“是死士。”
季延文被江白噎得不轻,却没空跟她两个斗嘴,看到这些人,心都快死了。
江白那个样子,他又是这么个实力。
遇上这些不怕苦不怕痛,一心只完成主人命令的死士,不知二人用什么样的姿势死,会死得好看一些。
“你招来的?”
“狗屁,说不定是你招来的。”
季延文最近过得很不好,以至於直接爆了粗口。
看似两人交谈了很长时间,实际却不过几个呼吸。
一群死士朝著江白的方向衝来,江白怪叫一声:“还真是衝著我来的。”
季延文嘴角一抽。
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空耍宝。
这群死士武功高强,江白无所不能的拳头也在这些人的身上吃了苦头。
一股反震之力从拳头上传来,江白身形踉蹌著后退,两个死士直接朝著她抓来。
另一边的季延文则没有这么好运。
锋利的剑全往他身上的死穴招呼,刚交上手,他身上就被刺出了好几个窟窿,疼得他齜牙咧嘴。
反观江白,这些死士想要抓活的,倒是让她在几个死士中游刃有余的乱窜。
別看江白还没被这些死士抓住。
实则这只是时间问题。
她的身体根本就没有恢復,也不敢以身犯险故意让人抓住。
万一他们也像她似的,將她绑了的同时,也把她的手脚扯得脱臼呢?
院子里的打斗声並不激烈,久未抓到人,这些死士也不著急,四平八稳地攻击著江白,消耗著她的体力。
“嘶”
季延文倒抽了一口冷气,用手捂著自己的侧腰,身形痛得几乎站立不住。
“江白,你还有什么本事,最好快使出来。”
再不使出来,他就要死了。
季延文额头冒汗,鲜血顺著指缝往外流,嘀嗒嘀嗒地落在地上。
另一只手不住地颤抖著,手里的匕首都快握不住了。
又一名死士朝著他过来,那锋利的剑尖对准了他的咽喉,他想闪躲,却是脚下一软。
千钧一髮之际,一只手伸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將他甩飞在地上,鲜血在空中飞溅,季延文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疼得他命都去了半条。
“你就不能轻点儿吗?”
或许是预感今夜自己在劫难逃,季延文难得的活泼了一些,都被扎成刺蝟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轻点儿你就死了。”
江白手里抓住刺客的剑,手上是厚厚的布巾,一群死士呈包围状朝著他们二人围拢,在他们两人身后,正是江绿他们藏身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