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母也忍不住开口:“等她的胎儿稳定下来?侯夫人,若是她的胎像一直不稳,那是不是说,她可以一直留在侯府,享尽宠爱?而舒云这个世子夫人,便只能永远被压制,被忽视?”
恰好这个时候,邹嬤嬤端著一叠帐本走了进俩,她將帐本恭敬地递给盛舒云。
盛舒云接过帐本,手指轻轻翻开,目光沉稳。
她扫视了一眼帐本,然后抬起头,语气平静却带著一股锋利的冷意:“既然秦家两位长辈今日亲自来了,那不如趁此机会把银钱结清,省得日后有人说秦家用媳妇的嫁妆来撑门面,戳秦家的脊梁骨。”
这话一出,厅堂中的气氛瞬间凝固,空气中都瀰漫著一股无形的寒意。
盛舒云的话语虽然平和,却字字诛心,直接戳中了秦家的虚偽本质。
侯夫人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脸色瞬间僵硬下来。
她的手下意识地抓紧了自己的衣袖,心中一阵不安。
秦家一直仗著世子夫人的嫁妆充实府中,却从没想到还有要还钱的这一天。
如今被盛舒云当眾点破,实在难堪至极。
而在一旁的盛家父母也被这帐本惊住了。
盛父接过帐本,脸上神情骤变,眼神中满是惊愕。
“这……”盛父翻看著帐本,脸色越发阴沉。
这一页页详尽的帐目,记录了盛舒云嫁入秦家以来为秦府的各种支出、购置,甚至还有她私人嫁妆的明细,细到每一笔都清楚可见。
盛父本之前还想著,女儿若能回秦家,不失为一条稳固家族的路子,但此刻看到这些帐本,他心中的想法瞬间改变。
一个只会搜刮媳妇嫁妆的人家,迟早会出事,与其让女儿继续受苦,不如彻底断了这段关係。
盛母也凑上前来,看到帐本的內容,心中更是气愤难当。
她知道盛舒云在秦家过的日子不好,但没想到秦家竟如此苛待,今日更是心寒至极。
老夫人和侯夫人面面相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终於,老夫人不得已,极不情愿地开口,声音微微颤抖:“舒云,秦家一定会还这些银钱的……你放心,这件事我们会处理好。”
她的话中带著明显的勉强。
但盛舒云没有一丝动容,脸上的冷淡从始至终未曾改变。
她轻轻合上帐本,语气冷静而不容置疑:“既然如此,那就请秦家三日之內,要么將金银珠宝如数归还,要么把银钱送来。否则,我就只好去京兆尹府报官处理了。”
她退让了多日,今日既然秦家找上门来,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她也没有必要再给秦家任何余地。
三日之限,已是她最后的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