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全场譁然。
“裴清怜竟然是细作!”
“难怪郑小將军会换下喜服,这原来是为了大局著想啊!”
“郑家真是无私,为了国事,连婚礼都能放下,这份胸襟令人钦佩!”
郑斯鈺抬起头,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各位宾客,今日之事,我深感抱歉。裴清怜欺骗了我和郑家,但国事当前,我不能因私废公。感谢各位前来贺喜,但如今婚礼取消,还望大家见谅。”
他的语气平静却透著苦涩,声音虽低,却带著令人动容的真诚。
宾客们听完解释后,纷纷点头称讚郑斯鈺的无私大义。
“郑小將军是真正的英雄啊,为了家国大义,连婚事都能捨弃,令人钦佩!”
“是啊,郑家一门忠烈,果然不愧是朝廷的肱骨之臣!”
很快,宾客们陆续离席,场面逐渐恢復平静。
郑斯鈺站在前厅,看著眾人离去的背影,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他转头看向身边的管家,声音低哑:“把宾客的礼金礼物都清点出来,挨家挨户送回去,就说郑家心领了。”
管家闻言一怔,迟疑道:“少爷,这些礼金和礼物……”
“去办吧。”郑斯鈺语气冷淡,没有多作解释。
萧楚之带著裴清怜和手下离开郑家,前厅內只剩下郑家人,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红绸和喜庆的装饰依旧悬掛,但此刻却显得无比讽刺。
郑夫人率先开口,怒气冲冲地看著郑斯鈺:“斯鈺!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裴清怜竟然是细作?你是怎么把这样一个人带回家的?郑家的脸面今天算是全丟尽了!”
郑將军脸色铁青:“混帐东西!你明知道郑家一门忠烈,怎么能犯下这样的错误?我们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一旁的郑老夫人捂著胸口,气得直摇头:“我这把老骨头不想待在京城丟人现眼了,让我回老家吧!眼不见心不烦!”
堂內其他几房的亲戚也纷纷开口。
四夫人冷笑著摇了摇头:“我早就说过,裴清怜那女人不对劲,你们偏偏不听。现在怎么样?我这眼光还真不是盖的。”
五夫人也跟著附和:“就是啊,自从她踏进郑家的门槛,我就觉得她不是什么好东西。早该多留个心眼!斯鈺啊,你这眼光可真够可以的。”
一时间,內堂的声音嘈杂不已,人人都在发泄自己的不满和怨气。
郑斯鈺站在堂中,目光沉痛,整个人格外憔悴。
他抬起头,扫视著围绕著他的家人们,目光复杂却带著自责。
“够了。”他低沉的声音压过眾人的议论,內堂顿时安静下来。
郑斯鈺深吸了一口气:“今日发生的一切,確实是我的错。裴清怜的事情,是我识人不明,是我没有及时发现她的真面目,才导致郑家捲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