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二皇子的身子重重砸在地上,激起一片惊呼。
酒楼內所有人都被惊动,纷纷起身围拢过来,议论声四起。
“天啊!二皇子摔下来了!”
“刚刚太子是不是伸手推了?”
“我看到了!太子分明是对著二皇子伸手,他是不是怕二皇子和他爭太子之位,所以才动手的?!”
人群里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眼神都透著怀疑。
太子站在二楼,看著地上的二皇子,拳头紧紧攥起,眼底一片冰冷。
他知道,这是二皇子故意的!
——借著这场闹剧,彻底將他置於风口浪尖!
第二日,諫院弹劾。
“太子心胸狭隘,对兄弟下手,如何能承继大统?!”
“太子爭储之心太过急切,连亲兄弟都容不下,陛下,您可要慎重啊!”
“此事若不查明,恐怕天下臣民都会寒心!”
朝堂之上,眾臣喧譁,言辞激烈。
皇帝坐在龙椅之上,目光深沉地看著跪在殿中的太子,心中已然对他生出失望。
他不认为太子会做出此等愚蠢之事,可是——如此拙劣的陷害,他都躲不过去,又如何能成为一国之君?
二皇子躺在担架上,被人抬进大殿,他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神色虚弱却满是得意:“父皇,儿臣命大,还活著。”
皇帝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眉头微蹙:“太医可曾诊治?”
太医立刻跪下回稟:“回陛下,二皇子只是轻微扭伤,並无大碍。”
皇帝目光微冷,看向太子:“你还有何话说?”
太子迎上皇帝的目光,心中沉重,语气平稳却坚定:“儿臣未曾推二弟,父皇若信,便无需多言,若不信,儿臣甘愿受罚。”
他没有辩解。
因为他知道,辩解没有用。
皇帝的眼神深邃,沉默片刻,最终摆手:“此事再议。”
太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垂下眼眸,神色冷然。
——二皇子这一招,贏了。
太子自从酒楼一事后,便一直待在东宫,闭门不出,连日常的课业也荒废了。
他从未想过,自己倾尽真心想要拉回的兄弟,竟会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陷害自己。
东宫內,书房的烛火微弱地跳跃著,映照出太子沉思的脸庞。
他坐在案前,一封封摺子摊开在面前,可他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他有些迷茫,有些愤怒,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否真的適合继承皇位?
“殿下,您已经三日未曾踏出东宫一步了。”近侍低声劝道,“太傅每日都在等您去上课,若再耽搁,恐怕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