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在某处別墅里,裘闽开坛作法。
法坛正中间放著一个从前人们用来装酒的罈子,罈子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双触角伸了出来,隨后一只硕大的蜈蚣爬了出来,想要罈子的桎梏。
裘闽隨手捏起蜈蚣,在蜈蚣身体捲曲的挣扎下,又將其扔回了罈子里,隨后他拿起一个头上扎满银针,身上用鲜血写著生辰八字的布偶丟到罈子里,用木塞封住了坛口。
他口中念诵著听不懂的咒语,一边端起事先准备好的蜡油,倒在了木塞四周,將酒罈彻底封死。
裘闽將罈子交给裘天祺,“把它放到这个宅子里阴气最重的地方去。”
裘天祺听命接过罈子出去了,他妻子裘雯在房间里休息,他一离开,这里只剩下裘闽和祁听雨两人。
“就这样……真的能让祁緲痛苦?”祁听雨狐疑地问,“只是几只虫子,一个生辰八字,还有在布偶上扎了几针,又不是直接扎在她身上,真的管用么?”
別白忙活一场,对祁緲一点用都没有。
裘闽擦著手,一点点擦去手指上沾染的蜡油,慢慢朝她走过来,“放心吧,生辰八字对玄门中人来说就是命门,估计那个祁緲现在就能感觉到身体被万虫啃食、脑袋千疮百孔般的疼痛,老夫保证让她痛不欲生。”
“这还差不多。”祁听雨扬起嘴角,眼底全是兴奋的光,“真想亲眼看看她痛不欲生的样子啊。”
她开始想像那个画面。
想得太过投入,丝毫没感觉到裘闽已经来到了她身边,並且和她的距离过近了些。
裘闽深吸一口气,从祁听雨身上散发出的,属於少女的幽香便爭先恐后地钻进她的鼻孔。那味道实在是太美妙了,直接勾引出他藏在內心深处的渴望。
他缓缓抬起手,情不自禁地朝祁听雨伸去……
“师父……”
微弱的呼唤声惊醒了失神的裘闽和陷在想像中的祁听雨,二人抬头一看,二楼栏杆处,裘雯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正站在那里看著他们。
祁听雨厌烦地“嘖”了一声,丟下一句“我先走了”后,离开了別墅。
裘闽搓了搓差一点就触碰到她的指尖,失望地眯了眯眼睛也打算离开。
裘雯叫住了他,用哀求的声音道:“师父,您动谁都行,我都让天祺给您带来,求您別动听雨,算徒儿求您了……”
说著裘雯双手抓著栏杆,借著力道,一点一点给裘闽跪下。
见此,裘闽心中没有一丝动容,反而觉得很有意思般,忽地笑了起来,“阿雯啊,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师父从小就告诉你,能將自己献给师父,是一件荣耀的事情,师父能看上你的女儿,你应该觉得与有荣焉才对,怎么能拒绝呢。”
“可听雨她还小,我怕她想不明白,惹师父不快。”
裘闽一摆手,“哎,想不明白怕什么,为师遇到的想不明白的女人还少吗,有的是手段能让她想明白,你就不用过多担心了。你放心,你女儿和其他人不一样,她命格特殊,对我有大用处,为师一定会好好对她的,哈哈哈……”
裘闽大笑著走出了別墅,笑声里儘是势在必得。
裘雯的脸色更苍白了,手掌死死攥著栏杆,浑身颤抖不停。
“怎么办……我的听雨怎么办……”
她不停地念著这句话,整个人都被笼罩在惶恐和绝望的情绪里,仿佛掉入沼泽,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