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中一惊,一股强烈的恐惧涌上心头。“不好,快跑!”阿差大喊一声,转身就往回跑。
眾人也顾不上其他,纷纷尖叫著跟著阿差逃窜。
祁緲沉声呵斥,“都站在原地!”这种情况下若是逃跑,那些阴兵会將他们全部当做敌人猎杀掉。
然而这一队人到底是临时组建的,不似原来的剧组人员,害怕之下根本没一个听她的,只有厉九元和阿城闻言停下了脚步,骆文强还一个劲儿地拽他们,“厉先生,不要听她瞎说,还是快跑吧,跑完了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厉九元咬著牙没动,“骆大师您不是玄门大师吗,怎么会怕区区阴兵?祁大师还在那里,你怎能只顾自己逃跑?”
骆文强险些气得鬍子都翘起来了,“厉先生,那些阴兵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仅凭我一个如何能与之抗衡?姓祁的小女娃自己找死,你不能拉著自己和老夫一起陪葬啊,还是快跟老夫一起走吧!”
厉九元一把甩开他,“我相信祁大师,我劝骆大师您最好也相信她。”、
骆文强:“……”他实在是想不明祁緲那个女人到底给厉九元灌了什么迷魂汤,他怎么就那么相信她!
眼见那些阴兵已经完成列队,手执兵刃朝著他们这边行军而来了,剧组其他人都已跑出老远,唯有他们几个还站在原地,骆文强犹豫著要不要把厉九元扔下自己跑。
念头刚起,就见祁緲抬手一挥,打出一道灵力,直接击中逃跑那些人的小腿处。
眾人只感觉小腿一疼,不受控制地趴倒在了地上。
祁緲冷硬的声音在眾人身后响起:“不想死的,都给我在地上老实趴著。”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有人不服气,挣扎著想要爬起来,可刚要抬腿,那腿就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样,无论如何也挪动不了半分。
眾人惊惧不已,纷纷质问祁緲,“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祁緲:“没什么,只是让你们暂时不能隨意挪动罢了。”
说话间,阴兵队伍已经来到近前,陡峭的山坡对他们来说如履平地,面对著这样一支诡异的军队,在场眾人无不从心底开始胆寒,身体止不住的瑟瑟发抖,倒是没人敢说话了。
一位將军模样的阴兵骑著战马行至祁緲跟前,他全身被漆黑的甲冑包裹著,面上还附著一层黑铁面具,一双泛著幽光的眸子自面具后审视著面前的女子。
“汝是何人?偷窥我军操练,是否意图窃取军机?汝可知这是死罪!”將领的声音宛如来自九幽深处,带著杀气,伴隨著话语,他的手缓缓摸上腰间的兵器,祁緲若是有一句话答得不对,当即就会被他斩於马下。
见状,其他人皆是心底一寒,惊惧又埋怨地看向祁緲。
这次他们要被她害死了!
祁緲面不改色,她敏锐察觉到这將领话语中的异样——他们已经死了,就算她无意间看了他们操练,又能如何呢?他这话里的意思,更像是还以为自己活著,並且在防备什么人一般。
霍璟昭走过来,挡在她面前。
祁緲拉住他的胳膊,將他拉至自己身后,遂朝著將领抱了抱拳,“將军息怒,我们只是一群前来登山游玩的路人,熟睡间听到了贵军的操练声,好奇之下过来看看,窃取军机什么的绝无此意,否则我等也不会留在这里等著贵军前来了不是。”
“……”闻言,將军摸兵器的动作一顿,仔细打量了下面前眾人,见他们虽然穿著怪异,但確实身上並无刀剑等物,有的人甚至细胳膊细腿,完全不像是练家子,当下戒心减了三成。
他道:“既如此,你们赶紧下山去吧,近日这山里不太平,小心丧命於此。”
你人还怪好的嘞。
简丛君、霍璟樺、厉九元、骆文强等人闻言皆是鬆了口气,他既如此说,就是没有伤害他们的意思了。
骆文强拽拽厉九元的衣袖,示意他趁现在赶紧走。
就在这时,阴兵队尾突然跑来一人,“將军不好了!咱们队里又有人被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