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接触很少的许淑兰,顾南萧更討厌,像沈玉娇这种又蠢又毒的女人。他可是没忘了之前立规矩的事。
母妃就是被她怂恿著,才磋磨了云溪,若不是沈玉娇摔断了腿,最近又比较安分,他早就出手了。
顾南萧厌恶地一抖筷子,將碗中的菜拨了出去,正在王妃刚想呵斥他时,又抬手给王妃夹了一块香酥鸭,语气和煦地说道:
“母妃生辰將至,儿子准备好好给你办一场寿宴,准备在府內安置一百桌。近日来就下帖广邀京都各府清贵,母妃意下如何?”
王妃闻言,火气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脸熨帖地点了点头道:“但凭瀟儿做主吧,母妃本就是个不爱操心的,今后便也享享儿子的福。
王妃的视线扫向许侧妃母子,心中优越感油然而生,看看许侧妃生的两个废物。马上要及冠的人了,还只能靠著领取府中的月例银子过活。
怎及他儿子这般,要官有官,要爵有爵,如今更是要財有財。想到財,王妃將视线投在云溪身上。
她不是不知道,近来儿子折腾出的那几个店铺,每个都是日进斗金的生意。没想到这个小通房,竟有这般能耐。
也难怪萧儿如此喜欢她,罢了,以后她也不去做那个恶人了,免得平白闹得母子生分。
王妃想开后,命令身后的丫鬟,將一盘清蒸鱼给云溪端过去,带著点傲气的说道:“既然我儿子看中你,那我的寿宴,便交由你来……”
王妃的话还没等说完,只听云溪身旁的许淑兰,哎呀一声,將酒水洒在了自己的衣裙上。
当眾人的视线望过去时,她又楚楚可怜地对云溪说道:“赵姑娘何故碰我?害得我將酒水洒了一身,多让我在人前失礼啊?”
云溪撇了许淑兰一眼,对於这种低段位的绿茶手段,简直不屑理睬,但奈何自己被点了名,也只得冷声辩解道:
“我可没碰许姑娘,是以,你的酒水洒了,或是在眾人面前失仪,都与我无关。”
许淑兰见云溪如此镇定,便换上一副苦口婆心的主母样,说教道:“你这婢子太不诚实。
就算你害我洒了酒水,也没人会说你什么,何故当眾说谎?就是大方承认了,又有何妨?”
这时,许侧妃在一旁开口说道:“淑兰,你何故在这与一个奴婢爭辩,没得失了身份,还是快隨丫鬟去將湿了的衣裙换下来要紧。”
顾南萧看到这齣戏,感觉自己瞬间就回到了小时候。那时他整天看著母妃与许侧妃,为了爭宠耍手段、使绊子、互相陷害,那日子別提多糟心了。
他还记得当初许侧妃的两个孩子病了,父王就关切地往许侧妃的房里跑。母妃见了,嫉妒的不行。
便给他穿上湿衣服,推到风口去站著。果然他也病了,但是父王得知后,却责备了母妃没有照顾好他。
父王母妃那晚吵得很厉害,父王一拂袖走了,母妃哭得一塌糊涂,而躺在床上生病的他,却根本没人理会。
所以,他最厌烦爭宠的女人,更没功夫看她们演戏。顾南萧拿起桌边的酒盏,一个抖腕儿,就泼了许淑兰一头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