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庸王府中,会唤父王的少女,那不就是顾南月吗?果然,在顾南月挑唆的话音一落,便听到庸王带著怒气地说道:
“那个贱婢若真敢勾引文儿、武儿,本王即刻就將她杖毙了,扔到乱坟岗去。”
接著,是许侧妃的声音:“王爷说得对,绝不能让一个婢子,引出兄弟鬩墙的丑事。一个浪荡货而已,打死扔出去也就是了。”
隨后,是许淑兰的声音:“可惜萧郎那么看重那个婢子,她竟然背著萧郎,做出这等丑事,果然是乡下养出来的下贱货,经不起抬举。”
一行人各说了几句话,便已来到了转角处,但他们並没有看到云溪的身影,只看到顾南文、顾南武两兄弟,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且双眼紧闭。
许侧妃是眾人中,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她惊慌失措地跑过去,哭喊著摇晃地上的两个儿子。
这时庸王也反应过来,立刻唤小廝去传府医。一阵兵荒马乱过后,顾南文、顾南武已经被下人抬走了。原地只剩下许淑兰一人,还在左右张望著。
顾南萧见庸王等人都走远了,便带著云溪从假山后现身,许淑兰没想到能在这碰到顾南萧,语气中自然带上了几分慌张:“萧……萧郎……你怎么会在这?”
顾南萧脸色极度阴沉地说道:“本侯是来看蛇蝎毒妇,如何使心机,耍手段的。”
许淑兰一听顾南萧这话,就知道他应该是猜出了事情的原委,但越是这个时候,她越要表现得镇定。於是她祸水东引的看著云溪说道:
“我只是让你帮我,跟萧郎求个见面的机会,你不帮忙也就算了,何故在萧郎面前,如此詆毁我?”
云溪见她一秒绿茶上身的样子,冷笑一声反问道:“真不知你到底长了多少副面孔,这会儿不装当家主母,改装柔弱白莲了?”
许淑兰知道云溪是个嘴巴厉害,不好对付的人,便无视她的嘲讽,扯出帕子,嚶嚶嚶地掩面哭泣起来。
顾南萧此刻心情很差,根本没空看她表演。牵著云溪就往回走,谁知许淑兰突然追了上来,一把拉住顾南萧的袖子,哀哀戚戚地恳求道:
“萧郎,你我的婚事並非家族联姻,我是真的很仰慕你,一手琴棋书画,更是为你所学。
求你不要对我这么冷淡,也分些目光在我身上可好?我的所求不多,只要允许我能靠近你就好。”
云溪觉得许淑兰那只拉住袖子的手,碍眼极了。还不等顾南萧动作,她便抽出袖中的匕首,刺啦一声,割破了袖角。
而后,转头对顾南萧说道:“那袖子脏了,咱们不要了。”
顾南瀟看著小丫头模样,就想小豹子护食一样,阴鬱的心情都缓解了几分。他抬手捏了捏云溪的脸颊,语气宠溺地应和道:“对,被蛇蝎毒妇污染了,咱们就不要了。”
许淑兰看著二人远去的背影,气得想將手中的袖角摔在地上。但她的手,高高举起了半晌,最终竟含著泪,將袖布揣进了怀里。
口中还喃喃地说道:“这是萧郎给我的第一件礼物,我定要好好珍藏,日日枕著它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