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头的不远处,一前一后走著两个满脸络腮鬍子的男人。
此时他们的身上包括鬍子上都掛著厚厚的冰霜。
红彤彤的脸上,再加上乾裂的厚嘴唇子,一看就在外面冻了很长时间。
当然,身前用铁链子拴著的四条猎狗,证明了他们猎手的身份。
“彪哥,我感觉枪声就在我们標记的位置呢?那熊仓子是不是被人给掏了!”
走在身后的男人从怀里掏出一个推拉盖子的铝盒子。
摘掉手上厚实的手闷子,从侣盒里拿出捲纸,卷了一根旱菸递给前面正在休息的彪哥。
“能有这么巧?”
刘大彪接过旱菸用力的吸了一口,旱菸上的火星子疯狂地燃烧,只是这一口就抽了將近一半。
“说不准呀彪哥,咱打標本的活都能被抢,艹他孃的,听说还她吗的是俩小屁孩。”
打標本是上山打肉的別称,老一辈猎手上山,从来都不是当天去当天回,全都带著足够的食物。
围著山打够足够的猎物。
因为不能立刻带回去,所以当把猎物打死之后,也不开膛扒皮,直接找到附近的地方就近掩埋。
东北冬天的山里就跟一个大冰柜似的,猎物血液停止流动,埋在雪里面没几个小时就冻成標本的模样。
所以才有了打標本这个名字。
而这两个兄弟,就是陈春来所说,三十五林场的两个猎手。
老大叫刘玉柱,外號刘大彪。
老二叫刘玉田,外號叫刘二楞。
彪和愣在后世是个骂人的词,可是在这个年代的东北,可是形容人比较凶残。
包括尿性,血腥,能够起这种外號的人,足以见得有多么残暴。
“小屁孩个屁,是老陆头的孙子,就是养抬头香的那个老头,几年前咱们去配种,被撵回来的那个。”
刘大彪提起黑子,满脸都是羡慕,接著看向手中的四条狗,噗嗤一脚,就踹在了四条狗的头狗身上。
看到自家主人不知道为何发疯,四条猎狗害怕地低头呜呜直叫。
刘二楞简装更是给离得近的那条猎狗一个大比兜!
他们这四条狗没有一个是香头狗。
要不上山打猎,看到熊仓先踩点,回去带好家把式才来掏仓子。
像陆永尚和狗蛋那么勇猛,直接掏仓子的基本上都没有。
“来,彪哥,来一口,暖和暖和,咱们过去看看,真要是那个熊仓,那他吗是我们先发现的,说啥也要抢回来!!”
铁质不大的酒壶,一人一口也就只剩个底子。
两人牵著狗,暖和了一下身子,快步朝著枪响的地方出发。
。。。。。。
此时。
另一边。
陆永尚接著松树掩盖已经摸到了小黑瞎子的侧面。
身体微弓,想要吹著口哨,准备和黑子打个配合。
然而,他显然小瞧了小黑瞎子的嗅觉。
只见小黑瞎子鼻子一动,直接发现了陆永尚隱藏的地方。
也顾不上黑子,扭转身子,四脚蹬地,疯了般的朝陆永尚的方向扑去。
这时候的小黑瞎子是真的生气了。
同样的大小的猎狗它可能打不过,但是那厌恶的两脚兽。
那不是一个巴掌就够了!!
“嘘..”
陆永尚看到小黑瞎子扑向自己,也没有慌张,就跟一往无前的鹅霸一样。
先吹了一个口哨,让黑子做好准备。
自己则在小黑瞎子扑过来的瞬间,一个闪身,围著松树开始绕圈。
別忘了,陆永尚可是还有傻狍子的草上飞细条。
又呆又萌的傻狍子,能够在如此危险的深山中生存。
靠的就是比大多数动物都要快的奔跑速度。
而一直於小黑瞎子对峙的黑子,看到黑瞎子行动,刚要扑倒黑瞎子的身上。
但听到口哨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