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顿时紧张的几乎要从喉咙口跳出来。
听这位小姐的称呼,称郡主娘娘为母亲,从前听说娘娘只有一位独子,或这位小姐是偏房妾室所生,若也是赵府里的人,她就不必那么害怕身份暴露。
她明日就要回公府了,便是再委屈,今日也不能出什么乱子。
锦鳶愈发恭敬,但在乔樱儿眼中这番作態无疑就是狐媚子的把戏。
乔樱儿语气愈发囂张逼人,手指直指著锦鳶,语气儘是贬低与厌恶:“一定是你这贱蹄子勾引的荀哥哥!否则荀哥哥怎么会看上你这种蒲柳之姿的货色!”又怒极的指挥丫鬟:“怎能让这种妖精继续留在哥哥院中!去——去把她的外衫剥了,压著她去见母亲,让母亲去处置这不要脸专会魅主的贱婢!”
丫鬟肖主。
乔樱儿跋扈,下人的性子更不遑多让。
中气十足道:“是!”
双手擼起袖子,向锦鳶扑过去。
锦鳶哪里同人这样拉扯过,没一会儿就被丫鬟揪住了外衣往下扯去,她急忙伸手拽回来,不妨丫鬟暗地里使动作,手指狠狠拧一下腰间软肉,登时痛的她估计不上,彻底撕下她的外衫。
哪知丫鬟用力过猛,连同里衣也剥开。
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
上面遍布青紫未退的痕跡。
明眼人一看就便知是放肆欢愉后留下的印记。
饶是丫鬟也被这些鲜明的痕跡嚇到了,这贱婢身上都这副模样了,显然已彻底侍候过荀少爷了。
丫鬟连忙去看自家小姐。
乔樱儿虽未经过人事,但透过丫鬟方才的言语,她如何还不明白!
荀哥哥的婚事是赐婚也就罢了,结果眼下连一个丫鬟都敢在她前头了!
乔樱儿五官扭曲起来,身子气的颤慄,“把、把她的衣服通通给我扒了!”
丫鬟得令,继续发力。
锦鳶拼了命拽住里衣,使了劲的撞开丫鬟,重重跪在乔樱儿面前,脸色煞白、眼角鲜红,“小姐是主子,气恼之下要扒了奴婢的衣服拖出去见夫人,可出了这个门就要逼著奴婢去死啊!奴婢命贱,但即便是有错也该是由大公子来罚奴——”
“啪!”
紧接著一掌狠狠扇下来。
打的锦鳶的脸歪过,唇上才癒合的伤口再次开始渗血。
乔樱儿打了人尚不解气,“不要脸的贱蹄子!到这会儿了还惦记著我的荀哥哥!今日母亲不处置你,我也要將你赶出去!”她瞪著自己的丫鬟,“还愣著做什么!剥了她的衣服啊!”
丫鬟再次扑过去,这一次不再惜力。
锦鳶不是她的对手。
挣扎几下,就被丫鬟拽住髮髻,手上专挑腰间、臂旁的地方下了死手的拧她。
“小姐……”锦鳶身上的衣服已遮挡不住身子,她落泪哭著,哀求著,已顾及不了体面,“奴婢错了……您饶了奴婢一次……奴婢再也不敢了……”
乔樱儿眼底划过精光,娇斥一声:“晚了!”
“不要……”
锦鳶伏地下身,手上拽著贴身里衣。
背脊赤裸著,露出深浅不一的印记,刺激的乔樱儿愈发恼怒,“蠢货!扒个衣服都不会吗!本小姐养了你这个饭桶不成!”
丫鬟也被骂的恼怒,怒气衝著锦鳶撒。
抬脚狠狠用力揣著她的背脊,恶声恶气的骂著:“鬆手!小娼妇——鬆手!”
一脚又一脚结结实实的踹在锦鳶的背上。
她硬生生忍著,哪怕指尖已经扣出血、哪怕胸口翻涌著腥甜,她不肯鬆手也不肯抬头。
无论如何她都要拖到姚嬤嬤回来——
绝不能给国公府、给小姐惹祸。
也不能让国公府寻到她的错处,把她发卖出去!
她咬牙忍著,咽下满口血腥气。
“小姐息怒……奴婢……”她气息不稳,声音更像是垂弱的小兽,“再也不敢……了……”
丫鬟啐了一声,抬起脚攒著劲,照她的背上又要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