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徽成是博壹的副总，他要是成为她的代理律师，就意味著博壹，准確来说，是周鈺延在博壹少了一个帮手。

周鈺延在权衡利弊之下，说不定会乖乖和她离婚。

当然这只是理想状態，就算到时候周鈺延不离婚，以杜徽成的能力，打贏这场官司的机率也比其他律师高。

“杜大律师，我可没钱雇你。”

林念这是委婉拒绝杜徽成，杜徽成也听出来了。

“等我替你打贏官司，百分之二十的律师费。”

林念迟疑了几秒，意识到杜徽成的要价，心里忍不住骂了他一句：真是个黑心商人。

她连忙摆手，“杜大律师，你的出场费可太贵了，我可雇不起你。”

杜徽成无奈摇了摇头，“你不是雇不起我，你是太抠了吧！”

林念把筷子一摔，“我才不抠，好吧！”

她被人戳穿了心思，脸上带著几分恼羞成怒。

杜徽成哄著林念，“百分之十，不能再少了，这可是友情价了！”

他为林念打官司完全是自愿的，他一分钱都不会要，但他怕他不和林念要律师费，林念就不会让他当她的代理律师。

“你想清楚了吗？”林念神情认真。

她当然知道杜徽成帮她打官司不是因为这些钱，也知道他要是当她的代理律师，成功的概率更高。

他现在半年的工资都不止这么多，他之所以帮她，是因为他喜欢她。

这种装著明白装糊涂的感觉，让她心里有些罪恶，有时候她也是挺无耻的。

“你做的事情当然是我想清楚的。”

有关林念的任何事情，都是他想得最清楚的事情。

当初，他之所以和周鈺延一起创业，也是因为林念。

林念既然决定和周鈺延离婚，而他也该和周鈺延散伙了。

林念伸出手，“代理律师，您好！”

“委託人，您好！”杜徽成回握住林念的手。

两人不约而同都笑了。

鬆开手，两人又重新坐下来吃著火锅。

“离婚后有这么打算呢？”杜徽成漫不经心问道。

林念想了几秒钟，“我准备去试试天使舞团，又或者先出国玩一圈。”

杜徽成认可点点头，“確实可以出国玩一圈，下个月就是看极光的好日子，你要是愿意，我可以陪你看极光。”

听到杜徽成提起极光，林念表情变得有些尷尬，“南梔，还说让我陪她上一档闺蜜旅行节目，我还真不一定有时间。”

说完，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

杜徽成眼神稍黯，苦涩的笑容不达眼底，“那就下次吧！”

他安慰自己，起码林念没忘记，和他一起看极光的承诺。

两人又聊了很多，一顿火锅两人整整吃了两个多小时。

林念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吃得真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