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黑色的包装纸，被沈虞捏出道道摺痕。

“我知道了。”

沈虞嘴角刚挤出的一抹笑意，又被突如其来的喷嚏声打断。

陆时霖面对她的时候永远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即使他是她的老公。

陆时霖丝毫没有意识到刚才说的话不妥，继续对她说道：“家里有刘婶，你不用下厨做这么……”

沈虞笑著打断他的话，“我以后不会了。很晚了，明天你还要上班，先上去休息吧！”

陆时霖静静看著沈虞，並未有任何动作。

沈虞盯著陆时霖的眼睛，狐疑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沈虞，婉婉等不了，我们离婚吧！”

她又一次从陆时霖嘴巴里听到这个名字，握紧的手却慢慢松下。

徐婉婉回到了他的身边，她这个替身也该离开了。

儘管在她看到直播的那一刻，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可她听到陆时霖亲口对她说出这句话，她还是格外难受。

她全身仿佛置身於沸水，她的心周围却没有丝毫感觉。

“沈虞，婉婉……情况特殊，我们的契约就提前结束吧。你有任何要求都可以提出来，只要不过分我都会满足。”

他们的婚姻就是一场为期两年的契约。

陆时霖要和她结婚是因为她和徐婉婉六、七分相似的脸和陆时霖奶奶的喜爱。

当初陆奶奶病重，一心想要陆时霖成家立业。

陆时霖选择她成为他的契约妻子。

她以为凭藉她的努力能打动陆时霖的心，最后却发现是镜水月一场空。

见沈虞没说话，陆时霖凝眉，“离婚协议我已经让律师在擬定中，有任何要求你儘快提。”

沈虞的手不自觉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她沉思片刻，努力冲他扬起笑容，“好。”

她想开口挽留，却没有任何理由。

“你以后有任何需要隨时可以来找我。”陆时霖对上沈虞的眼神，“离婚的事情暂时別告诉其他人，特別是奶奶。”

沈虞僵硬点点头，陆奶奶刚做完手术，要是知道她和陆时霖离婚，会不利於恢復。

“你放心，我不会……”

沈虞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

“婉婉，你马上就过去。”陆时霖还没掛断电话，脚步匆匆已经往门口走去。

陆时霖一只手放在门把手上，侧身看了一眼沈虞，“不用等我，早点休息！”

还没等沈虞开口，门哐当一声又关上了。

沈虞的腿一软，她跌坐在地上。

陆时霖接到徐婉婉的电话，她看到陆时霖眼神中满的温柔，是从未给过她的温柔。

沈虞不受控制地打著喷嚏，原来白皙纤细的脖领爬上红点。

她对红玫瑰过敏，但她还是收下了递来的红玫瑰，因为那束红玫瑰是陆时霖递过来的。

陆时霖不爱她，所以不会记得她对红玫瑰过敏，在接到徐婉婉的电话会毫不犹豫地离开。

沈虞將红玫瑰紧紧抱在怀里，浓烈的粉刺激著她的鼻腔，直到她喘不过气来，红玫瑰才从她的手中脱落。

沈虞大口喘息，求生的本能让她身体往后退，直到离红玫瑰很远、很远。

她蜷缩著身体，望著躺在地上的玫瑰，身体还是很痛，她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靠在冰冷的墙面上，迷糊间睡著。

………………

林念听到沈虞说的，拳头握紧了。

陆家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远在外国的陆瑾言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