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肆却想起寧芙送自己的那本敘述夫妻房事的画册来,缓缓道:“何处伤了影响生活?譬如腰腹伤了?”
“腰腹伤了,自然是影响生活的,且影响不小。”寧芙想,他一个带兵出征之人,伤了腰骑射恐怕都有不便之处,便是想著,都有几分惋惜。
宗肆却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极淡,道:“有劳四姑娘关心了。”
寧芙有些莫名。
“我先走了。”她將墨条收好。
宗肆见她先掀开帘子看了看,待確认外头无人经过,这才下了马车。
最近几次相处下来,他对寧芙有了些许改观,虽有些心机,却也並非是心思歹毒之人,考虑事情,也算是有自己的见解,算是个聪明的女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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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会对她改变,要说没有那两次梦境的功劳,也是不可能的,只要梦被记得,虽不当真事,却也在面对寧芙时,產生了几分不同。
起码与其他大臣与溢香楼约见,在歌舞昇平的奢靡艷綺时,宗肆脑中率先想起的女子,会是寧芙。
当时虽有些意外,下一刻便坦然接受,四姑娘的美貌的確难有人能及,审美如此而已。
“四姑娘。”
寧芙正要跟著马车外的宫女离开,听见宗肆喊了她一句。
她回头,夜色里,他的身影若隱若现,只轮廓高大挺拔。
“新年万安。”宗肆淡淡道。
寧芙却是愣了片刻,上一辈子,宗肆与她书信往来都很少,不过每逢新年,都会给她来封信,信中便是这四个字。
如今却是物是人非了,寧芙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气,旋即道:“世子也是。”
……
回王府的路上,宗鐸看了宗凝几眼,忽然道:“怎么不见你带簪?”
宗肆看了过来。
“二哥今日怎么评价起女君的头饰了?”宗凝有些意外。
宗鐸自己都是一愣,下意识就说了,这会儿也不禁有几分不好意思,道:“问问,看静文表妹戴著挺好看。”
宗凝纳闷道:“可是静文表妹,也未戴簪啊,她戴的是玉簪,二哥到底是觉得谁戴著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