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宣王妃,也曾夸过自己聪明伶俐,对自己也是喜欢的。
是不是要是没有谢姐姐,就是自己了?
程霜咬了咬唇,垂眸收敛了心思。
宗凝邀请道:“寧姐姐,假山上冷,同我们一块逛逛吧。”
寧芙斟酌须臾,王府对她而言,虽没了新意,可作为一个小女君,不好显得格格不入,还是融入她们为妙,是以没有拒绝。
“似乎有好一阵,没看见陆二公子了。”宗凝在步入长廊时道。
寧芙听到陆行之时,也留意了些,自打他外派剿匪,她就未再听过他的消息。
荣敏对陆行之的消息,是最灵通的,道:“陆公子虽已灭了山匪,但圣上忧心那山匪善於隱藏,不出几月又猖獗了,便任陆公子为巡按,暂时於凉州当值。”
寧芙心里有了数,敬文帝这是器重他,长此以往下去,他的前途定然不可限量。
宗凝看向荣敏,狐疑道:“你为何知晓得这般清楚?”
荣敏不禁红了脸,道:“宣王府的景色,宫中也不见得能比过,四处顏色尚枯燥乏味,王府中却是到处生机勃勃。”
宗凝见状,便也没多问,哪个女君心中都有心仪之人,更何况陆行之是连她阿母都说不错的。
再逛片刻,几人便与同样閒逛的宣王妃与谢夫人撞上了。
“母妃,谢夫人。”宗凝欢快道。
眾人跟著行了礼。
谢夫人笑道:“许久不见阿凝,似乎又长高了些。”
说著视线又不由落到了身后的寧芙身上,小女君美是美的,不过她同宣王妃一样,还是认为女君不要过於美艷得好,以色侍人,难以长久。
是以从头到尾,谢夫人也未將寧国公府当成劲敌。
当时传出寧国公府想要攀上宣王府的事,她也全当笑话来看,並不放在心上。
“母妃与夫人谈重要的事吧,我们先走了。”宗凝將“重要的事”这四字的发音,咬得极重,带著揶揄。
寧芙想,如今宗肆凯旋迴来,这重要之事指的是什么,已是不言而喻了,自然是宗肆与谢茹宜的亲事。
两家都极其看重这门亲事,郑重是必然的,各处都得细细考量。
儿子的亲事眼看在即,宣王妃的心情极好,不由笑道:“替阿母好好招待女君们,可別怠慢了大家。”
今日来宣王府的公子,也是不少的,待回到宴席上,寧芙就再次在各位公子那处,看见了宗肆。
征战过沙场的人,自然敏锐,在寧芙看向他时,他已然察觉,朝她看了过来,只是方才两人交谈不是很愉快,他的神情很是冷淡。
寧芙想了想,朝他示好地微微一笑,他顿了顿,才不紧不慢地移开了视线。
“世子眼下是情场与官场双得意,便是我,在收到那样的信后,也同样会急著赶回来。”说话的是宣王府的幕僚之一。
在北地那日,他是亲自將那封信交给宗肆的,信上的內容,他也看见了,写的是:世子可心安,望平安归来。
当日战事不顺,世子心情几乎是阴云密布,却在看到这信后,缓和了下来,他也未將这封信烧毁,而是收了起来。
写信之人,他认定是谢家姑娘。
他又如何猜得到,真正写了这封信的,却是那国公府的寧四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