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自建国以来,都未出过殿试后,阅卷之人死於非命这事,一时朝中动盪。
但却有人,有意將此事压了下来,是以张珩之死,並未流传开来。
寧芙问宗肆道:“压下此事的,可是圣上?”
“圣上心思敏锐多疑,自然能猜到杀张珩之事,要么是冲孟泽来,要么是孟泽为之,无论真相为何,他都要保下孟泽。”宗肆道。
寧芙不语,若说是孟泽杀了张珩,以绝后患,却也未必不可能,只要张珩活著一天,那孟泽的把柄,便握在他人手中一天。
他对卫霄,不就是如此么。
只是寧芙不信张珩在见到卫霄死后,还能如此不防备,她道:“上一世,张珩没死。”
两人这会儿在宗肆的书房之中,男人却是不愿將时间浪费在他人身上,道:“圣上要保下孟泽,结果便註定了,这事你我便不必再掺和。”
即便是孟渊所为,他与敬文帝直接对上,於他而言,都並非坏事。
寧芙也知鷸蚌相爭,渔人得利,宗肆分明相当这得利的渔人,一时也不再言语。
“听说那日,阿芙很喜欢那状元郎?”宗肆忽然问道。
寧芙蹙了下眉,道:“我不过是觉得他眼熟,多看了他几眼罢了,世子连这小醋也吃么。”
宗肆看著她,淡淡道:“我就是吃了。”
理直气壮的。
寧芙却莫名想起了陆行之,他那日的神色,与此时的宗肆,倒是有些想像,这让她有片刻失神。
这却像是在回味。
宗肆眯了下眼睛,之后却是稍稍敛眉:“我若是哪里做得不如別人,你同我说,我可以改。”
寧芙回神,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要乱吃飞醋。”
“那吃你?”他沉声道。
“宗三郎,光天化日之下,你的侍从还在门口,给我注意影响。”寧芙瞪他,他以前可从不这样的,而都喊宗三郎了,態度已是很严肃的了。
宗肆清冷的神色间,那笑意便藏不住了,他不是同她调情,他是真想吃她,不过他也很喜欢她生气时的生动模样,也喜欢她管著他。
她管著自己时,好似自己属於她,有一种说不出的亲昵感。
这男人一动歪心思,那便是抱著得逞的心態的,今日寧芙与他在书房中未发生什么,几日之后,那书房外的侍从早早被支走了,分明是有备而来,到底是被他给得逞了。
两人还未分开,冬珠就来敲门了,道:“世子妃,凝姑娘来找你玩了。”
寧芙一时紧张,不由抱紧了他,连带著身子也紧绷了几分,宗肆闷哼了一声,一边顺著寧芙的背,安抚她,一边沉声道:“阿芙方才走了。”
他说著,也不顾及外头有人,低下头来吻了吻她。
寧芙一动不动,门外的冬珠道:“凝姑娘,世子妃这会儿走了,约莫是去王妃那了。”
“我刚从母妃那回来,並没有瞧见嫂嫂。”宗凝有些纳闷道,走近道,“三哥,我可以进来吗?”
“在忙。”宗肆冷淡道。
“在忙什么?”
“事关国公府的前程。”宗肆沉声道,为了子嗣,可不就是事关国公府前程么?
宗凝只好回去了,哪能想到,兄长这声音是清清冷冷的,这会儿却是掐著寧芙的腰,行著那白日宣淫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