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月缩在沙发角落里,傅盛煬的双手搭在沙发靠背、扶手上。
方寸之地,她避无可避。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她甚至能闻到傅盛煬身上独特的气息。
那是一股淡淡的、带著热气、闻起来感觉很温暖的味道,世间没有一种植物的香气能形容得了。
那是体香,每个人都不一样,安小月很清楚这一点。
傅盛煬每一次抱著她睡觉的时候,都喜欢在她颈窝里吸一吸,还不忘说一句让人脸红心跳的“你好香”。但是她一点都闻不到自己身上的香味。
“我就这么拿不出手吗?”傅盛煬又向她靠近几分。
他五官立体,线条明朗,深邃的眉眼静静看著她。
明明没有什么表情,她却被看得心跳杂乱无章地跳动。
“我......我是想保护你。”
傅盛煬挑眉。
她怕傅盛煬误会,补充道:“你的长丰集团。”
傅盛煬视线本能地下移,落在她樱粉莹润的唇上,“为什么?”
“要是那些人也去长丰集团闹,或者你的竞爭对手挖你黑料,长丰集团的股市、合作都会受影响,会造成很大的损失吧。”
如果长丰集团出事,他好不容易可以休息,就又得忙碌起来了吧。
每次產检的时候,他的手机都很忙。
每天晚饭之后,他都在书房加班。
她私心地不想傅盛煬那么忙,可以多一点时间休息。
安小月为证明她说的是实话,勇敢看向傅盛煬,才发现他居然在看她的唇。
唇有什么好看的?
安小月感觉唇被他看得痒痒的,下意识伸舌舔了舔唇,缓解痒的感觉。
这一动作,对本就有了想法的傅盛煬,可谓是无言的邀请。
他喉结上下滚了滚,一双深晦的眼移向別处。
几秒后,傅盛煬开口,
“你想得倒是蛮周到的,爷爷给了你股份,以后推不掉的宴会、酒席,就需要你陪我去。”
安小月不喜欢应酬,只有酒和甜点,挺没意思的,不如把时间在看书上。
“公司不是有阮静仪那样的公关工作人员吗?”
傅盛煬皱眉,阮静仪这道坎是过不去了。
“长丰集团的总裁都结婚了,女伴不带傅太太,说不过去吧?”
“你可以隱瞒啊,说你没结婚。”协议里也没说要她陪傅盛煬应酬。
“上市公司的法人婚姻状况,必须要公开。”
“是吗?”安小月疑惑。
她不了解公司上市的流程,但婚姻状况属於个人隱私,和公司上市有什么关係呢?
傅盛煬一本正经,“不信你问问你朋友钟律师。”
他这么说,安小月便信,“那倒不用。”
玲喜最近忙得很,消息基本上都只有晚上才能回復她,她就没必要用这种小事去分散玲喜的精力了。
傅盛煬唇角微动,转移话题,“明天与冷家一起吃饭,你告诉妈妈了吗?”
“哎呀......”她忘记了,“我现在就去和妈妈说。”
安小月说著就要起身去红山堂。
傅盛煬一动不动,没有要放行的意思。
“傅先生,请你让一让。”
“明天,你还要当著冷伯父他们的面这么称呼我吗?”
安小月:不然呢?
像中康堂已婚的姐姐那般,叫结婚对象为孩子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