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陆梟死了,或者说在结婚之前他破了身子,那就真的毫无用处了。
思想间,贺浩然忽然一声“哎呦”声音將她拉回现实。
他饶有兴趣地盯著舞池中央,“这俩人还跳一起了。”
宋瑾禾也循著他的目光看去,舞池中的陆梟身姿挺拔,沈温然则似一朵娇艷的玫瑰,在陆梟的臂弯里轻盈地舞动。
她的裙摆隨著舞步缓缓摇曳,如同荡漾的水波,每一个旋转都恰到好处,与陆梟的步伐配合得天衣无缝。
宋槿禾心下平静却不乏疑惑,这陆梟真是出息了,竟敢当著陆家主的面这般与沈温然亲近。
刚准备细看一下什么情况,一个身著西装革履的男人就来到二人身边,神色恭敬,“贺总,各个股东都已经在会客厅聚齐,就等您了。”
贺浩然点了下头,而后饶有深意地看向宋槿禾,“我先去楼上看看,这边的你隨便处理,一切有我给你兜底。”
宋槿禾被他的话逗笑了。
怪不得陆梟能够在此时明目张胆地与沈温然跳舞,原来是老一辈们都被请到了会议室开会去了。
趁著陆家主不在,陆梟更是毫无顾忌,將沈温然紧紧搂在怀中,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舞步愈发亲昵缠绵,沈温然的脸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眼神中满是对陆梟的爱意与依赖。
宋槿禾本不想多事,一边抿著香檳一边吃著糕点,时不时的还对陆梟抬抬酒杯,示意他玩得愉快。
反正受教训的又不是她。
陆梟也完全没有在意宋槿禾的眼神,一心只扑在了眼前人的身上。
一曲完毕,周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就在沈温然想要踮脚亲一下陆梟时,陆梟却忽然间不受控制似的將人推开。
力气之大,让沈温然整个人跌坐在地。
沈温然满脸的惊愕与委屈,剎那间,她娇躯打了个寒颤,美目中儘是迷茫之色。
她不解地看著陆梟,好似她自己都没有发觉这突如其来的异样。
围观人群也是疑惑,对著二人指指点点,却看不透其中蹊蹺。
唯有宋槿禾清楚,刚才那令人费解的场景不过是陆梟身上的道气与沈温然身上的邪气相互排斥而引发的动盪。
陆梟喝过她的血后,体內道气虽不算雄浑,但也纯净清正。
而沈温然,自从寄生灵附体后,邪气便悄然在她体內蛰伏。
此刻,二者近身接触,道与邪恰似水火不容,才会引发这样的局面。
陆梟也从没有想过要伤害沈温然,刚才的不受控制让他心中疑云密布,下意识地看向宋槿禾。
而宋槿禾一脸正色、波澜不惊的模样,在他看来,也正好证实了他那荒谬的猜想。
他满心焦急地想要拉沈温然起身,又害怕那股莫名的力量再次伤害到她,內心纠结挣扎之下,只得握了握拳,將一腔怒火都发泄到宋槿禾身上。
走向她,语气满是质问,“是你搞的鬼,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