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槿禾对陆夫人的指责仿若未闻,她目光冰冷,缓缓朝著在另一边坐著的陆梟与沈温然过去。
沈温然看到宋槿禾靠近,眼底露出一抹挑衅。
转瞬即逝。
紧接著,又一脸悲伤地伏在陆梟的肩膀上,声音柔弱且带著哭腔,“阿梟哥哥,陆伯父那么坚强的一个人怎么会自杀呢,他定是受了那个女人的言语蛊惑,我们可不能任由凶手逍遥法外啊。”
陆梟这才缓缓抬起头,双眼布满血丝,瀰漫著浓浓的恨意。
他瞪著宋槿禾,目光仿佛要將她千刀万剐。
声音沙哑,“你就没有什么解释的么?”
宋槿禾不惧他的直视,言语清冷,“我的话,你是全当成了耳旁风,临走之前我一再交代,不能让沈家人出现在这里,你的脑子是个摆设吗?”
“宋槿禾!”陆梟被彻底激怒了,忽然一声怒斥,起身指向她。
由於气急,他的整个身子都在剧烈地颤抖,“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放下对然然的偏见,我爸死了,我没有怪罪你,只是让你道个歉就这么难吗!”
宋瑾禾心头狠狠握了一棵草!
烂人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眼前的陆梟简直就是一块无可救药的朽木,根本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精心雕琢与培养。
与他多说一句话,都是在浪费自己的脑细胞。
他蠢!
自己更蠢,竟对这样的人抱有期待!
“玛德!”向来注重文明用语的宋槿禾此刻也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老娘好心提醒你,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误会我的心意。”
话间,她猛地伸手指向沈温然,指尖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你是眼瞎了还是心盲了?这个女人如此偽装,你居然一点都察觉不出来,今天,我就让你看清她的真面目!”
语落,宋槿禾刷地亮出了握在右手的长剑。
长剑在灯光下闪烁著凛冽的光,似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散发著一股肃杀之气。
沈温然瞥见那把剑,瞳孔瞬间急剧放大,转身便欲逃离。
然而,宋槿禾身形如电,先她一步追了上去。
就在宋槿禾手中的剑即將刺到沈温然后背时,陆梟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的跟前。
他毫不犹豫地抓住了宋槿禾的手腕,力道之大,仿佛要將她的腕骨捏碎。
“事到如今,你还想伤人。”
“滚开!”
宋槿禾此刻已全然顾不得什么修养与道德。
她只知道,心底这口恶气若是发泄不出来,定会严重影响她的道心安稳。
那是她修行多年的根基,绝不能因此而动摇。
陆梟丝毫没有鬆开她的意思,眼神中还透著坚定与愤怒。
宋槿禾怒极,身体如同旋风般迅速转动,借著旋转的力量,她猛地一脚踹向陆梟的腹部。
这一脚蕴含了她全身的愤怒,势大力沉,直接將陆梟整个人踹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