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无力地摇了摇头,眼中满是绝望与痛苦,“里面没有人,只有煞气,我找遍了下面,都没有看到小禾的踪跡,我……我终究还是来迟了一步。”
说著,他的眼眶泛红,泪水混著血水在脸上留下了一道道痕跡。
薛道长在一旁微微皱眉,“小岐总,我说什么来著,那么重的煞气,不可能有活物存下,你能从下面捡回一命,也实属岐家给你的福报了,这又是何苦呢。”
他一边说著,一边无奈地摇著头。
“哎……”岐家主也长长地嘆息了一声。
而后又把目光看向旁边的陆梟,“阿梟,岐家就要交到你手里了,这件事情你看著办吧。”
陆梟唇角噙著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可眼底却寒冷异常,仿佛藏著无尽的冰霜。
“是,我一定会將此事完美处理,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陆鸣这才注意到陆梟,他仔细地打量著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
眼底也闪过一抹诧异,“你……怎么是你,你回来了?你怎么会……”
陆梟向前两步,双手隨意地插进裤兜里,微微弯下腰,居高临下地看著陆鸣。
眼神中满是嘲讽与不屑,“怎么,看到我很意外么,还是说你觉得我会死在后山?”
“怎么会这样……”陆鸣满脸不可思议。
陆梟却没给他再说话的机会,一挥手,语气冰冷地下达命令,“你偷了岐家之宝,按照家规应该处於严惩,来人,先把人带回房间,而后我会亲自惩治与他。”
几个下人听到命令,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起陆鸣,朝著屋內走去。
陆鸣想要挣扎,却根本使不出一丝力气,只能任由他们拖著自己。
而陆梟则站在原地,冷冷地看著这一切,那眼神仿佛在看著一个即將被宣判死刑的犯人……
床榻上,陆鸣面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很快浸湿了枕边。
口中还时不时地咳出鲜血,殷红的血渍溅落在床褥上,触目惊心。
两个下人站在床边,面露担忧,心中也满是不忍。
其中一个稍显年轻的下人咬了咬牙,凑近陆鸣,声音带著关切,“小岐总,我去给你找个大夫,你挺著点啊。”
说著,他便转身欲走,却被另一个年长些的下人伸手拦住。
那人眉头紧锁,眼神中透著谨慎,压低声音道,“你有几条命可以造,现在陆大少爷当家,陆大少与小岐总向来不和,我们在这个时候给小岐总找大夫,那不是往枪口上撞吗?万一惹恼了陆大少爷,咱们可都没好果子吃。”
他边说边警惕地朝门口张望,生怕这话被旁人听了去。
“可是小岐总这……”
年轻下人面露难色,望著床上痛苦挣扎的陆鸣,又看了看阻拦自己的同伴,满心的纠结。
他们既想帮衬陆鸣,又惧怕陆梟的权势,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站在原地,犹豫不决。
陆鸣强忍著身上的剧痛,勉强扯动了一下唇角,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苦笑。
“你们不用管我,有这份心意就行了。”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却仍透著豁达,不想让別人为自己的事情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