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而看向宋槿禾,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不过,宋槿禾,你也別得意太早,葬婚的规矩,你我都清楚,最后谁生谁死,犹未可知。”
宋槿禾冷哼一声,“那就走著瞧。”
她心中清楚,这场葬婚是一场豪赌,但为了復仇,她甘愿冒险。
接下来的两天,岐家上下陷入一片忙乱。
陆梟下令,全府上下筹备葬婚仪式。
阴森的气息笼罩著整个岐家,魑魅魍魎被召唤而来,它们在府中穿梭,发出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声,红棺被抬至府前,棺身散发著浓烈的腐臭气息,仿佛承载著无数冤魂的怨念。
白轿紧隨其后,轿帘隨风飘动,隱隱可见里面若有若无的黑影。
而宋槿禾则被安置在一处偏僻的院落,由专人看守。
她趁著夜深人静,盘腿而坐,闭目凝神,试图在这最后的时间里,提升自己的灵力。
她知道,生死一线之际,唯有自己足够强大,才有机会活下去,才有机会復仇。
葬婚当日,天色阴沉得可怕,乌云密布,仿佛要將整个世界吞噬。
魑魅在前方张牙舞爪地开路,所经之处,地面出现一道道黑色的裂痕,散发著刺鼻的气味。
魍魎跟在后面,它们的身躯扭曲,发出尖锐的叫声,声音划破长空,让人不寒而慄。
宋槿禾身著一袭血红色的嫁衣,缓缓走出房间。
她的面容绝美却冰冷,眼神中透著视死如归的决绝。
陆梟站在庭院中央,同样身著红色喜服,只是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两人对视一眼,便朝著葬婚的祭坛走去。
祭坛上刻满了诡异的符文,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著幽冷的光芒。
周围的下人都嚇得瑟瑟发抖,不敢直视这场恐怖的仪式。
隨著一阵阴森的鼓乐声响起,葬婚仪式正式开始。
宋槿禾和陆梟在祭坛前缓缓跪下,周围的魑魅魍魎围绕著他们旋转,发出阵阵悽厉的號叫。
突然,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击中了祭坛。
祭坛上的符文瞬间亮起,光芒直衝云霄。
宋槿禾和陆梟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將他们笼罩,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宋槿禾,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陆梟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闪烁著疯狂。
宋槿禾冷笑,“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呢!”
说罢,她调动体內所有的灵力,准备迎接这场生死之战。
而此时,祭坛上的光芒愈发强烈,仿佛要將他们二人彻底吞噬。
待光芒消失后,夜色仿若被墨汁浸染,浓稠得化不开。
宋槿禾和陆梟置身其中,脸色如被寒霜打过,惨白得毫无生气,疲惫与虚弱如藤蔓般缠满全身。
陆梟扯出一抹笑,满是扭曲的得意,“这可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如今我们灵力都被封印,接下来只能拜堂成亲,宋槿禾,你终归还是我的人。”
声音嘶哑,却透著不容置疑的狠劲。
“是吗?”宋槿禾目光如刀,同样冷冷看向他,“这副躯体是陆梟的,他本就是我的未婚夫,跟他结婚不是理所应当么?”
她语气平淡,却在“未婚夫”三字上刻意加重,似是在提醒陆梟这场闹剧背后的荒诞。
陆梟强撑著身子站起来,双腿打著颤,身形摇摇欲坠。
岐伟生见状,急忙上前搀扶住他,焦急道,“少爷,时间紧急,赶紧拜堂吧。”
说罢,对著两个下人使了个眼色,眼神里满是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