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一番话並没有安慰到她,她紧张地走来走去,儘量把那些可怕的设想赶出脑子。
等到两个人已经想去派出所的时候,才看见赵莹莹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跑来。
灯芯一把抓著赵莹莹的脖领子。
“杜鹃呢?”
赵莹莹脸上跑得通红,头髮也不復刚刚的整齐,一脸慌张。
“我抱著她被挤倒了,你看我的手都摔破了。”
说罢高高举起右手,手上有一点点擦伤,还有些红肿。
两眼充血的灯芯撒开捏紧她领口的手,两手狠狠掐著她的脖子。
“杜鹃呢?”
被掐得脸成了猪肝色的赵莹莹双手使劲去掰她的手,可她那点力量,根本纹丝不动。
“我找了,我找不到。”
从嗓子眼里好不容易挤出这几个字,赵莹莹感觉自己马上就得重新投胎了。
秦远山一把抓住灯芯的手臂。
“她要被你掐死了。”
他怀里的蝉一下哭出声来,大滴大滴的眼泪涌出眼眶。
“杜鹃,呜呜呜……”
红著眼的灯芯一脸恨意看著赵莹莹,手里的力度並不减少。
秦远山蹙著眉,狠心掰开灯芯的手。
重新呼吸的赵莹莹身子一软,坐在地上。
两手摸著脖子,咳个不停。
灯芯唰地回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秦远山,眼里的愤怒快要满溢。
扭头就往刚刚买地瓜的地方没命般地跑。
秦远山抱著蝉紧紧跟在后头。
拥挤的人群依旧,灯芯狠狠地推开每一个挡路的人。
“没长眼睛啊,推什么推。”
“哎呀~疼死啦~”
灯芯无视那些声音,焦急地四下寻找。
杜鹃,杜鹃你在哪?
你可別被拍子给看到……
每一个孩子都像是杜鹃,灯芯像是失心疯一般,挨个查看。
秦远山抱著蝉走在秧歌队的外围,眸子里的冷静带著一丝焦急。
刚刚卖地瓜的婶子还蹲在原地。
秦远山站在她前面,快速询问。
“有没有看到比我抱的这个差不多大的孩子?穿著粉袄。”
婶子摇摇头,刚想说不知道,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
“好像看到一个小孩,忘了穿的啥衣裳,哭得挺大声的,往那边走。”
秦远山立马朝著婶子指的方向,匆匆而去。
等婶子刚刚扭头弯腰,收拾口袋里的生地瓜。
“婶儿,你看没看到一个穿粉袄的小孩?”
她回过身看著眼前焦急的小姑娘,说道。
“刚刚那个人也在找,我说好像往那头去了……”
没等话说完,灯芯已经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