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菲哭哭啼啼回到家,刘英看著自家闺女伤心欲绝简直气炸了。
答应的事竟然反悔。
果然乡下丫头粗鄙,根本不值得信任。
亏自己还好心帮忙,好心换驴肝肺。
怪不得老秦极力反对,还是看人准。
看这手段,怕是经常这么干,就为了留在城里。
这回傍上了秦远山这棵大树,可用尽了心思。
“妈,楚灯芯跟哥求婚,她是个骗子,她明明答应分手的……呜呜呜”秦菲哭得伤心,一点不在乎形象。
刘英手上洗著热毛巾,心疼地给秦菲擦拭,“你別哭,妈再想办法。”
“啥办法?”秦菲抽著鼻涕,眼神带著希望,死死盯著亲妈。
“顺其自然,菲菲,老秦肯定会阻止,我们就静观其变。”刘英点著女儿的脑门。
安慰好了秦菲,她又急急忙忙赶到中医院。
平復了半天心情,刚准备推门就见灯芯走出。
“灯芯,我这也给你託了关係,你咋还翻脸不认人。”刘英冷著脸,压抑自己的怒气,人来人往的医院,並不想声张。
灯芯闻言冷笑,“你还真是把所有人当傻子。”
“这是什么话,我打好招呼,才去找的你们,要不凭啥给你们插队?”刘英还不知道前因后果,只以为就是凑巧,桂芝的疑难杂症,勾起了周红云的兴趣。
灯芯饶有兴致地看著她的表演。
“你这装的倒是不错,只不过对象搞错了,我跟秦远山马上结婚了,欢迎你来喝喜酒。”
刘英气笑,刻薄浮上麵皮。
“乡下人就是乡下人,什么知恩图报,什么感恩戴德,估计压根没听说过。”
“那你听过一些老话吗?聪明反被聪明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癩蛤蟆趴脚面,不嚇人,膈应人。”
刘英脸憋得涨红,自恃素质与气质的城市女人,被灯芯粗鄙的话气得够呛,她此刻脑子里都是些不理智的念头。
“能不能结婚,可不是你说的就算,別到嘴的鸭子飞了。”刘英咬牙切齿。
灯芯欣赏地鼓掌。
“可以可以,你还能对上一二,那咱们就过独木桥,走著瞧。”
灯芯看著忍气吞声的刘英离开,心里那叫一个畅快。
如果刘英真的办成,她肯定会信守承诺,只当两人有缘无分。
可偏偏让她发现,根本是空口套白狼。
幸好桂芝即时得到医治,要不她不確定会不会在医院闹的她吃不了兜著走。
桂芝跟本不知道,灯芯也不想她知道这些齷齪事。
晚上蝉杜鹃玩的尽兴归来,秦远山就把灯芯拉走。
两个人这才能坐在车上约会。
夏日晚风,吹著凉爽,灯芯笑眯眯地看著秦远山。
“刮鬍子,扎手。”
“扎你。”
说完,秦远山一把將灯芯揽在怀里,恶作剧地用下顎去蹭她的脸颊。
被逗笑的灯芯闪躲,最后化作炽热的吻来。
失而復得让他患得患失。
他深深的吻,搜刮她口中的每一处柔软。
静謐的夜色深处,蝉鸣阵阵。
夏天真的来了。
秦远山刚一回到部队,就先去高团长的宿舍,確认他收到自己的结婚申请。
宿舍门大敞,疲累一天的高团长正在泡脚,手里还拿著一份报纸,看得津津有味。
“我的结婚申请上交没有?”直直站在宿舍门口的秦远山,直奔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