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可——”
“二哥,你快別说了,赶紧跟我去江南米行买米!
五十五文一升。
现在那边排队的人还不算多,等消息传开了,怕是要排长队了。”
“你说真的?”
“当然真的。千真万確。不信你看,我家米已经买回来了。”
“还真有这好事?!去,去,我这就去。”
陆续有人提著米兴致勃勃跑回来,原本骚动不安的长龙很快散了型。
“我去买新米了。爹,你在这排队买官粮,咱两下里买,娃娃就能吃上香喷喷的白米饭,咱们全家也不用光喝清汤寡水的米汤了。”
“好好,你快去。”
此时,萧逸正坐在廊下吃著凉茶,摇著扇子,打眼瞧著一队官兵有序不紊地往外搬运官粮。
京郊大旱,夏粮几乎颗粒无收。
眼瞅著秋收无望,不少米商屯居积奇,更致京中米价一路打著滚狂飆。
圣上体恤百姓,开常平仓放粮。
於是,他这个閒人,被圣上拉来督查官吏放粮。
萧逸伸了伸腰,抬眼看向一旁的卫夏。
“那个平阳侯府程世子近来『战绩』如何?”
“又输了快一万两。”
卫夏小声嘀咕,“三爷,您这不是坑他吗。
程世子原本已经要戒赌了,您为何又拉他下水?
如今程世子是真上了赌癮,又急於翻本,越玩越大,越输越多。”
“我可没拉他下水,是他自己往水坑里跳。
我又没求他去赌坊,我不过丟出一根竹竿,他就顺杆爬。
输钱还不是他运气不好,且贪心。”
萧逸说罢,嘴角微挑,“也不知这回,有没有人给他平帐。”
卫夏一脸迷糊,“谁能给他平帐?还不是侯府拿產业抵债。侯府如今穷得只剩空架子了。”
萧逸却似没听到卫夏的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也不知,那女人这次会替他平帐吗?
不知为何,总会无端想到那个女人。
她的一顰一笑。
她回懟他的中气十足。
她看念儿时如春日暖阳的眼神。
萧逸觉得自己疯了。
自从挨了她一顿鞭子,就中了她的蛊。
明明对她几次言明,要討回那顿鞭子。
可为何,她人在眼前,別说挥鞭子了,心底那点气立马拋之脑后。
可她明明已经嫁人了。
虽然,他知道,他们之间连貌合神离都算不上。
平阳侯府內里情况,萧逸早让人查的一清二楚。
只是有一点,他想不明白:楚瑶当初是愿意嫁去平阳侯府的,如今为何对侯府,对程文渊几乎不闻不问,似乎毫不关心。
她这是为何?
那女人到底有多少秘密?
萧逸皱眉,敲了敲太阳穴。
卫夏被主子莫名其妙的动作搞得糊涂。
三爷这又是怎么了?
还没想明白,就听他家爷说。
“日后別去理会程世子。”
“是。——那他去赌坊属下还用相陪吗?”
“不必管他了。”
萧逸觉得自己不该总想起那个女人。
每次哪怕听到程世子这几个字,总会无端想到楚瑶。
那种说不清是酸还是妒的感觉,让他尤为不爽。
反正他也懒得应付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