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
你是仗著你母后疼爱你,仗著有田家在你背后撑腰,你就敢在朕面前任意妄为?!
別忘了,朕才是大齐的天子。
朕可以立你为大齐储君,也可以废了你!”
萧逸挑眉,圣上这次是真怒了,废太子这种话都说出了口。
一旁的高福急得直拍手,一张脸垮得快要耷拉到胸前。
然后就听里间传来太子无所谓的声音,“父皇,若是一国储君连选择谁做自己枕边人这种事都做不得主,那这个太子不做也罢。
父皇若是不同意儿臣立小周氏为侧妃,那儿臣寧可做个閒散王爷,也不愿做这受人摆布的太子。”
“你!混帐!”
“儿臣告退。”
门咣当一声打开了。
一脸肃容的太子如一阵疾风走出御书房。
“参加殿下。”
那人只嗯了一声,看都没看门外的两人,扬长离去。
高福看了看太子远去的方向,又拿眼偷偷覷了覷御书房內,脸上愁容更重了。
“三公子,圣上正在气头上,您可好好劝劝圣上保重龙体。”
萧逸微不可查皱了皱眉,抬脚进门。
“儿臣参加陛下。”
原本气到要炸的天子,见是萧逸来了,勉强扯出笑容道:“逸儿来了。高福,赐座。”
“谢陛下。”
“逸儿,哎,刚刚你都听到了吧。太子是让朕和皇后惯坏了,竟如此忤逆不孝。
你说说,他这不是逼朕吗?
想当年,朕还是太子的时候,哪里敢忤逆先皇一分一毫?
你瞧瞧他那混帐样!
再瞧瞧他那东宫里,各色女人无数,脏的、臭的,什么样的女人都往他东宫里塞。把个东宫搞得乌烟瘴气。哎!”
“太子殿下日后总会明白陛下的苦心。陛下保重龙体要紧。”
圣上长长出了口气,接过高福递来的茶水,润了润喉咙。
他看著萧逸,眼中的怒火渐渐熄了,转而现出温和之色。
“逸儿,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没旁人的时候,叫朕皇伯伯,不要一口一个陛下。”
“是,皇伯伯。”
“逸儿今日来可是有事?”
“是,逸儿此番前来可能又要给皇伯伯添堵了。”
“哦?说来听听,朕现在被那糟心太子练就了铜墙铁壁一般的心胸。寻常事堵不了朕了。”
“念儿昨日溺水了?”
“念儿溺水?”圣上大惊,“怎会这样?!为何竟没人告知朕?
念儿素有心疾,受不得惊嚇。那些奴才怎么照看她的!怎么能让她落水?
念儿现在如何了?”
“念儿昨日因落水心疾犯了,情况危急,差点丟了性命。不过,目前已经好转。
儿臣要说的是,念儿並非意外落水,而是受他人所害。
儿臣今日前来,一来是要为念儿討回公道,二来是为了告发有人勾结北凉王子,设计陷害功臣良將,意图谋取我大齐西北军军权。”
萧逸寥寥数句话,如同一个个惊雷接连炸响。
平宣帝紧锁眉头,咬牙道:“逸儿,你且详细说来。”
一盏茶功夫不到,萧逸已经將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说给平宣帝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