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从闻想也不想立马掛了电话:“我和张月慈已经断了。”
叶秋却笑了,笑容中带著些自我安慰的释然。
“我们从来没有真正在一起过,就连结婚也都是父母安排。现在离婚了,你更不用向我再解释什么。”
谢从闻垂下眼帘,他沉默许久才问:“为什么忽然要离婚?明明以前也……”
叶秋知道谢从闻要说什么,只是她无法回答。
从谢从闻和第一个女人传緋闻开始,她就有过离婚的念头。可她捨不得,十年前那个一眼惊艷的少年,仿佛在她心底扎根生长,她捨不得离婚。
她没有回答谢从闻,转而说道:“我已经联繫了许越,待会儿车应该就到了。你回去好好休息,过几天我们再去办手续。”
“好,今天的事给你添麻烦了。”
谢从闻没有再步步紧逼,性子变得越发好说话起来,和之前的恶劣完全是两个人。
许越很快就来了,车就停在公寓楼下。
谢从闻稍微收拾一番就和叶秋道了別:“之前让你净身出户是气话,財產分配问题等这几天我忙过了我们重新请律师来,到时候和离婚证一起办理。”
“不用了,我有自己的打算。”
叶秋笑了笑:“我相信你的能力。”
她五官长得精致,十年前黑黄的肌肤如今白皙胜雪,眼眸灿烂得像星光一样,更別说笑起来的模样有多好看。
谢从闻有些恍惚地看著叶秋,记忆中,他好似很久没看到她笑了。
陈述说得没错,喜欢叶秋的不少。
光他听说过的就有好几个,要是让那些人知道叶秋要离婚,指不定还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谢从闻放在身侧的手不由得握紧,他的人,就算离婚也不可能让其他人染指。
两人没有再多说,叶秋送谢从闻下楼,直到看著男人上车这才上楼。
“先生,直接去公司吗?”
谢从闻此时已然放鬆下来,他將衬衣衣扣解开两颗,一只手隨意搭在旁边轻轻支撑著下顎,闻言眼尾余光瞥了许越一眼。
“许越,你说叶秋真的会和我离婚吗?”
也不等许越回答又笑了声:“怎么可能,就算有,也不可能离。”
隨后又拨通陈述的电话:“在哪儿?”
半小时后——
陈述匆匆赶到,打开门的画面却让他蹙起眉。
桌上摆满了酒,谢从闻坐在沙发中间,身边还有几个陪酒的公主,举止亲密。
“我以为昨天开始你会改掉你的毛病。”
陈述在谢从闻身边坐下,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谢从闻长得一副斯文俊秀的模样,內里实际上囂张乖戾。
自打十年前叶秋来了a市他就欺负她,但又事事管著叶秋,有人欺辱她时还会为她出头。
那时候陈述以为他喜欢叶秋,可后来两人结婚谢从闻緋闻不断,他又不觉得了。
毕竟,谁会对喜欢的人这么过分。
“毛病?”
谢从闻嗤笑,他拍了拍身边一个女人示意对方到陈述身边。
陈述不吃这套,他性子外向开朗鲜少会有动怒的时候,此时却冷了脸。
“你们都出去。”
“谁都不准走。”
包厢的公主一时面面相覷,视线在谢从闻和陈述之间来回飘著,谁也不敢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