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廷梟到了大院就要求停在家属院门口。
看著他拎著行李快步流星的下车。
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甚至还有点飞起来的样子。
夜晚的月光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长。
一路到了家门口。
看著家里亮著灯,门还开著。
霍廷梟那颗提到了胸膛的心猛地落了回去。
她还在。
他知道她先回来了,不是没有想过和她坐一辆车。
但是他害怕。
害怕她討厌他。
所以选择迟了一趟车。
自己是不是还可以光明正大的有机会看著她。
哪怕就是一天。
霍廷梟咽了一口口水。
推开院子门,脚下的步子有些迟疑。
最终还是朝著家门口走去。
他的掌心濡湿了一片,伸手推开门。
客厅里的灯亮著。
可是桌子上那个搪瓷缸的杯子,厨房的檯面上,那些曾经她亲手购买布置的锅碗瓢盆。
此时,全部消失殆尽。
霍廷梟想到了什么,手里的包“哐”的掉在地上。
心里涌上来一阵阵的湿意。
他快步朝著房间走去,推开门,黑漆漆的一片。
按下开关的时候,房间空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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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带著小碎的床铺,此时冷的只有木板的顏色。
那些书桌上独属於她的东西,通通......都没了。
就连空气里独属於她的香气,好像都没有剩下。
黑色的夜晚,静謐的声音如同黑夜的深海。
让他看不到希望。
霍廷梟的心好像被丟进了冰山之中,皱缩成了一团。
所以,她.......这么快就走了。
就连让他看一眼,都不愿意吗?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响动。
她回来了?
脚下的步伐快的惊人。
“廷梟哥,你回来了?”
秦向北手里抱著盘子,望著霍廷梟那发白的脸。
声音有些结巴。
“我就是来还盘子的,青染同志给我爸送了点吃的,说是吃完了把盘子还回来。”
说著赶紧將盘子放在桌上,又从口袋掏出钥匙,“这个是青染同志让我爸转交给你的。”
霍廷梟睨著他掌心繫著小小中国结的钥匙,喉咙里像被塞了一团团的絮。
上不去,下不来。
秦向北一看情况不对,赶紧开口,“廷梟哥,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霍廷梟如同泄了一口般,瘫坐在沙发上。
修长的手指微微颤著从裤兜掏出香菸。
燃烧的猩红菸丝,卷出一道又一道圈,盘旋而上。
吸入肺腑的香菸好像烙红的铁块,一点点滋滋啦啦的烫著他的心。
一根又一根。
无穷无尽。
霍廷梟整个人被烟雾笼罩其中。
宋褚霄和季秋白过来的时候,眼泪差点都被呛了出来。
“我靠,老霍这傢伙是把香菸当大炮吸了?”
被笼罩在昏暗之下的男人,还在吞云吐雾。
宋褚霄和季秋白走过去的时候,他轻轻的睨了一眼两人,又点燃了一根。
而他身边全是按灭的菸头。
身上落满了菸灰。
宋褚霄伸手去把沙发后面的窗户打开,自顾自的坐在了他的边上。
看著他迷离的眼眸,痛苦不堪。
长嘆了一口气。
“我听小孙说了,今天秦首长让他之前的警卫员送弟妹的。”
霍廷梟夹著菸头的手一抖,搭在膝盖上的左手將烟又送入了口中。
季秋白像个上躥下跳的猹,看著后面沙发的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