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午饭时间还早。
傅靳年刚做了復健后感觉腿部发软,此刻坐在轮椅上稍作休息,手里拿著一本封面復古的外籍书在看。
楚绵则坐在小沙发上,手机在她手中一下一下地转著圈儿。
她抿唇看著书架边垂眸专心看书的男人,心中思绪翻滚著。
其实她留下来不全是为了喜欢吃的燉鸽。
还有赵惟。
这两人到底只是僱佣关係,还是如她心中所猜测的?
赵惟是傅靳年安排的人?
『嗡嗡嗡——』
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楚绵拿起扫了眼,眸色染上些许不耐烦。
是温砚尘。
她直接掛断,不想搭理。
结果第二个又打了进来。
傅靳年听到她手机不断震动,微笑道:“怎么不接?”
“我去接个电话。”
她也不想让这手机一直不要命的吵著打扰到傅靳年,接起电话便往外走,穿过长廊一路来到尽头的彩色琉璃窗前。
这儿能透过窗户看到后院的那片蔷薇海,香被微风吹拂到楚绵鼻尖,仿佛置身於海中。
只是她现在没那个兴致观赏,沉著脸將手机贴近耳廓:“有事?”
“绵绵,在忙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温砚尘带著点慵懒和玩味的嗓音,仿佛隔著电波都能感受到他唇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楚绵望著天边逐渐变得阴沉的天色。
京城的天气就是这样。
她出门时还晴空万里,以为今天会晒太阳呢。
这才两个小时不到,这天色看著像是要下雨了。
她没什么耐心和他周旋:“有事直说,我很忙。”
温砚尘低笑了声,似乎对她的冷淡毫不在意,“別这么拒人千里之外嘛......我这里,刚好有一样东西,你可能会感兴趣。”
楚绵心里嗤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哦?什么东西?”
她淡淡应了声,等著他的下文。
“关於你调换景岳实验室那株实验株苗的事。”
楚绵眼底闪过冷厉,稍纵即逝。
隨即又觉得好笑。
她换幽曇株苗,是在自己臥室完成的最后一步,確认万无一失才带去景岳实验室,那里怎么可能有监控拍到她调换的过程?
温砚尘想诈她?
“温砚尘,你是不是觉得耍我很有意思?”
电话那头传来温砚尘低沉的笑声,带著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謔。
“呵,就知道骗不过你。视频確实没有,绵绵,你做事確实很难让人抓到把柄。”
楚绵並不接话。
“不过......”温砚尘话锋一转,声音里的笑意加深,“我虽然没有监控视频,但我確实有你换了幽曇的证据。”
他顿了顿,似乎在等待楚绵可能会有的反应。
结果楚绵还是没应声。
温砚尘轻嘆口气,然后才慢悠悠地拋出重磅炸弹,“还记得j组织那个关於幽曇株苗和相关数据的委託任务吗?那个委託人......是我。”
楚绵握著手机的指尖微微收紧。
“不信?”
温砚尘的声音带著篤定,“我发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