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他们乱写?
男人神色如常,嘴角却噙著一抹薄凉的笑。
他所谓的不让乱写,恐怕是要直接掐断那些媒体报导的心思吧?
正想著,外面老夫人还在怒號——
“傅靳年!你要造反了是不是!你反了天了你!我要跟傅行告状......”
楚绵笑了声。
他眉头紧蹙,不想在最后和阿绵温存的时间被打扰,他说:“你等我一下,我出去处理。”
说完,將楚绵拉到椅子上坐好了,才又恢復那副冷厉肃然的模样,大步走出办公室。
没一会儿,外面的声音变小了。
楚绵听不清他们在外面说什么,也不想听清,左不过都是閔祥玉对她的各种坏话。
她懒得听。
偌大的办公室空了下来。
她好奇地打量起傅靳年的办公桌,之前他发的照片里面那些文件早都处理完了,桌面乾净整洁。
电脑上还有今天没看完的报表,和一些傅氏的商业规划。
她对傅氏不感兴趣,扫了一眼便移开。
接著,目光落在正前方那个透明立牌上,立牌很厚,用鎏金写著几个大字——
副总裁:傅靳年
余光瞥到立牌旁的置物架上有一抹熟悉的黑金。
她视线投过去,下一瞬,眸色冷凝。
指尖夹起那块质地厚实的u字盾形布料。
一厘米厚的黑色布用金色丝线將边缘包裹,黑布中央只有一个简单的同样用金色丝线缝製的j字母。
楚绵愣了一秒。
指尖摩挲著熟悉的布。
j组织的徽章!
傅靳年怎么会有?
组织的杀手徽章,中间缝製的是其代號,她的是无期,姜槐的是鳶尾,赵淮的是淮。
傅靳年的是......j?
脑海中不由得闪过那天在烂尾楼的廝杀,那个戴著黑色面具坐在轮椅上运筹帷幄,能调动j组织上百名杀手的男人。
可傅靳年也看到了她从那条项炼上描摹下来的那段话,当时她很清楚地看到傅靳年对那段话毫无反应。
他不可能是j组织的老大,不然在看到那段话的时候就不会那样平静了。
可他这个徽章,是哪里来的?
j组织的杀手里,没有代號j的人。
办公室门再度推开。
傅靳年脸上还带著一丝阴沉从外面大步走进来,视线落在办公桌前楚绵手中捏著的徽章上,眼神微暗。
楚绵也不掩藏,懒懒地抬起眼皮和他四目相对。
空气有一瞬间凝结。
“这个徽章,你哪儿来的?”
她首先打破僵局。
傅靳年抿著唇角走近了,黑眸落定在她指尖的徽章上,神色晦暗不明,问:“阿绵认识j组织的徽章?”
她不说话,只定定地看著他。
男人幽暗的眸子从她脸上扫过,隨即说:
“之前想让这个组织帮忙找点东西,了解了一下这个组织,这徽章是那个介绍人给我的,怎么了吗?”
“介绍人是谁?”
楚绵步步紧逼。
傅靳年回答得滴水不漏:“我不清楚,让周勤去找的,”说著,他歪头看她,“你还没回答我,怎么也认识这个徽章?”
因为她是组织里的人,所以认识。
傅靳年这是在试探她。
她丝毫不慌,因为没有什么可隱瞒的。
而且她如今已经不是j组织的人了,她单方面宣布了退出j组织。
但傅靳年的回答模稜两可,她不能去抓著周勤问是j组织哪个负责人给他的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