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绵听著母亲的“谆谆教导”,有些无奈地捏了捏眉心。
这都什么跟什么。
“妈,感情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发展吧。”
“哎呀,这怎么行,你不知道,你姜伯母都跟我念叨好几次了,就怕她女儿这性子,把你三哥这么好的准女婿给作没了。”林悦如一副“我全是为了你们好”的语气,“总之,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啊,妈妈相信你。”
楚绵还能说什么,只能含糊地应了一声:“……我儘量。”
掛了电话,她感觉比谈一笔上亿的生意还累。
“阿姨又催婚了?”姜槐凑了过来,脸上掛著八卦的笑容。
楚绵瞥了她一眼:“是催你的婚。”
姜槐的笑容僵在脸上:“……当我没问。”
她哼了一声,转身进了浴室,“我先洗澡,一身的味儿。”
浴室里很快传来哗哗的水声。
楚绵坐在沙发上,找出了王丫的电话,拨了过去。
几声忙音后,电话被接起,王丫很是激动:“楚……楚小姐?”
“是我。”
楚绵的声音很平静,“我到锦海了,在希尔顿酒店3208房,你现在方便过来一趟吗?”
“方便!当然方便!”
王丫的声音都在发颤,“我马上过去!大概……大概二十分钟!”
“不急,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好的!”
掛了电话,楚绵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没多久,姜槐就洗完澡出来了。
她穿著酒店宽大的浴袍,乌黑的长髮湿漉漉地披在肩上,一边擦著头髮一边走过来:“你不是说你来锦海是办正事吗?到底什么事啊?说出来让姐妹我给你参谋参谋。”
“说来话长。”
二十分钟后,门铃准时响起。
姜槐离得近,蹦蹦跳跳地跑去开门。
门外站著一个年轻女孩,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穿著一身得体的白色连衣裙,长发柔顺地披著,化著淡妆,看起来乾净又漂亮,只是神情有些拘谨和不安。
“你好,请问你找谁?”
姜槐好奇地打量著她。
女孩看到姜槐,愣了一下,隨即往房间里探了探头,当她的目光触及到沙发上坐著的楚绵时,眼睛瞬间就亮了,里面涌动著难以抑制的激动。
“楚……楚小姐!”
她绕过姜槐,快步走了进来,站在楚绵面前,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楚绵看著她,点了点头。
眼前的王丫,和她记忆里那个住在山里,穿著洗得发白的破洞裤,脸上总是灰扑扑的小女孩,已经判若两人。
现在的她,皮肤白皙,气质也沉静了许多,像一朵被精心浇灌后,终於绽放出光彩的小白。
“楚小姐,”
王丫的声音带著哽咽,“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
楚绵的声音依旧清淡,却让王丫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强忍著才没掉下来。
姜槐在一旁看得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情况?
她走过来,自来熟地搂住王丫的肩膀,笑嘻嘻地说:
“哎呀,小姑娘长得真漂亮,哭了妆就不好看了。”
“来,坐下说。”
王丫被她这么一搂,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被她按著在沙发上坐下。
楚绵这才开口:“把m神跡遇到的事,从头到尾,详细说一遍。”
听到“m神跡”三个字,姜槐的表情严肃了起来。
王丫也收起了激动的情绪,坐直了身体,开始匯报。
“事情是从半个月前开始的,我们的对家『天宝阁』,不知道从哪个黑市上淘来了一个所谓的元青鬼谷子下山罐,请了很多媒体大肆宣传,在古玩界引起了不小的关注。”
姜槐嗤笑一声:“元青鬼谷子下山罐?”
“真品全世界就那么几件,都收藏在博物馆里,他天宝阁哪来的本事搞到真品?”
“吹牛也不打草稿。”
王丫点了点头,继续说:
“话是这么说,但他们炒作得很成功。”
“可偏偏因为这个罐子,很多人又把我们m神跡的古玩拿出来比较,说天宝阁就算有了这个罐子,底蕴也还是比不上m神跡。”
“天宝阁本来想借著这次机会一炮而红,结果风头全被我们抢了,他们肯定怀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