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的吻落在了那颗蓝宝石上。
楚绵浑身一僵。
而他的左手,则顺著她光滑的脊背一路向下,要去褪下她最后一道防线。
他们是成年人,是未婚夫妻。
亲吻过,拥抱过,甚至有过更多亲密的举动。
她也並不觉得,婚前发生性行为是一件多么伤风败俗的事情。
可是……
可是他现在正在发著高烧。
再这么下去,他怕是真的要高烧加血脉喷张,直接爆体而亡了!
更重要的是,这条项炼。
他看见了!
他压著她的时候,那双眼睛,分明就盯著这条项炼看了好几秒!
还亲上来了!
电光火石之间,楚绵看准时机,趁著傅靳年埋首在她胸前吻得痴迷,她並指如刀,用力砍在了他毫无防备的后颈上。
“唔……”
傅靳年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那双原本燃烧著熊熊烈火的眼眸,瞬间失去了所有光彩。
他高大的身体猛地一僵,隨即软了下来。
沉重的脑袋,软软地砸在了她的脸侧,整个人,都严严实实地压在了她的身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楚绵睁著一双空洞的大眼睛,直直地看著天板,胸口剧烈地起伏著,大口大口地喘著气。
从脸颊一直延伸到胸口,还残留著他的气息。
一只手,软软地搭在傅靳年滚烫的后脑勺上,指尖轻轻地颤抖著。
他到底有没有认出那条项炼?
如果他是j组织的创始人,认出这条项炼后,不该是刚才那种……充满了原始欲望的反应吧?
他应该震惊,应该问她项炼的来歷,而不是……
而不是像一头髮了情的野兽,只想把她拆吃入腹。
难道他不是创始人?
或者,他真的是烧糊涂了,醉得太厉害,根本没看清那是什么?
楚绵的脑子里,一团乱麻。
第二天。
上午十点多,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缓缓驶入清江別墅区,最终停在了傅靳年的別墅门口。
周勤打著哈欠从车上下来。
昨晚宴会结束后,他被那群人精灌得七荤八素,幸好二爷有先见之明,让傅三暗中跟著他,才没让他醉倒在路边。
他在酒店睡了一晚,一大早就爬起来,特地开车去城南那家二爷最喜欢的早茶店,买了他爱吃的几样点心。
他哼著小曲,手里提著精致的食盒,走到別墅大门口。
然后,他诧异地发现,那扇厚重的雕铁门,竟然是虚掩著的。
周勤的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在心里瘪嘴。
看看,看看!
他家二爷离了他,果然是不行。
连大门都忘了关,这要是有小偷进来怎么办?
他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推门而入,径直上了二楼。
臥室的房门也半开著。
周勤习以为常地伸手,正要將门完全推开,嘴里还准备喊一声“二爷,您的爱心早餐到了”。
然而,他的手刚碰到门板,整个人就僵住了。
透过那条半开的门缝,他看到了房间里的景象。
那张足以躺下四五个人的黑色大圆床上,那个向来清冷自持、生人勿近的二爷,此刻正赤著上身,侧躺在床上。
而他的怀里,紧紧地抱著一个人。
一个女人。
是楚小姐。
楚小姐穿著一件丝质的睡衣,同样侧躺著,整个人都蜷缩在二爷的怀里,睡得正香。
两人身上,只盖著一床薄薄的羊绒毯,毯子滑落了一半,露出了二爷线条流畅的背脊。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將两人相拥而眠的画面,镀上了一层温暖而朦朧的光晕。
静謐,而美好。
周勤的嘴巴,一点一点地,缓缓地张大……
再张大……
直到大得能塞下一个鸡蛋,都迟迟没有合拢。
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了什么!!!
二爷和楚小姐……
睡……了?!
周勤的大脑,在宕机了足足半分钟后,才重新开始运转。
然后,一抹堪比太阳般灿烂的、老父亲般欣慰的笑容,缓缓地,爬上了他那张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