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七愣了一下,茫然地摇了摇头:“没……没收到庄园里菲佣的消息啊。”
傅靳年没再说话,脚步加快。
走到楚绵身后,才看清她面前的草地上插著一根细长的鱼竿,鱼线垂在平静无波的湖面里,一动不动。
而她本人压根就没看鱼竿,手里捧著一本厚厚的原文书,正低头看得专注。
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楚绵没有抬头,唇角弯了弯。
她翻过一页书,声音懒懒地响起:“去哪儿了?”
“基地。”
傅靳年说著,弯下腰,长臂一伸轻而易举地將她从藤条椅上捞了起来,然后自己顺势坐了下去,再將她稳稳地按在自己腿上,圈进怀里。
他一手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拿过她手里的鱼竿,下巴抵著她的发顶:“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楚绵將手里的书合上,身体往后靠了靠,將全身的重量都倚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猜到你应该有事,就没打扰你。”
她说著,抬手指了指面前毫无动静的湖面,语气困惑:“这湖里有鱼吗?我钓了半天,一条都没见著。”
难道是她的钓鱼技术真的这么差?
男人闻言眉梢挑了挑,眼底染上一点笑意。
“这湖里的鱼都是观赏用的。”
“每天有人按时按点地喂,肚子都是饱的,自然不会来咬你的鉤。”
楚-商界女强人-慈善界新贵-绵,此刻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傅靳年看著她这副模样,心里那点因为她没打电话而升起的鬱气瞬间烟消云散。
他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她温热的脸颊,又在她唇角亲了一下。
“想钓鱼?”
楚绵耸了耸肩,把脸埋进他颈窝里,声音闷闷的:“就是觉得有点无聊。”
以前在国內,她的时间被工作和各种事务排得满满当当,每一分每一秒都有明確的用途。
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只是单纯地坐著发呆,对她来说是一种极其陌生的体验。
时间好像被无限拉长,过得特別慢。
傅靳年抱著她的手臂微微收紧。
他今天一到阿婆罗就去了基地处理普赛的事情,確实是忽略了她。
“明天带你去钓鱼?”
闻言,楚绵从他怀里抬起头,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脸:“你不忙吗?”
这里是j组织的根据地,他这个甩手掌柜当了这么久,一回来,堆积的事务肯定少不了。
傅靳年摇了摇头,薄唇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周勤在基地管著,翻不了天。”
顿了顿,他看著楚绵的眼睛,语气调侃:“我手里的钱够我们挥霍几辈子了,有这时间去赚钱,不如多陪陪你。”
楚绵被他这句话逗笑了。
她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结实的胸膛:“哦?那你倒是说说,你到底有多少钱?”
提到这个话题,她拧起了眉,故作严肃地看著他。
“哦,对了,我们结婚之前好像都没做財產公证。”
“我现在身为傅太太,连我老公的身家是多少都不知道,说出去像话吗?”
这副兴师问罪的模样,看得傅靳年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他眉梢微挑,故意问:“怎么,现在才想跟我做婚前財產公证?是不是晚了?”
楚绵没说话,就那么看著他。
傅靳年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发出沉闷的震动。
“月亮城堡的书房,右手边第三个抽屉里面有我名下所有资產的详细清单和信託文件。”
他低下头,额头抵著她的,声音沙哑又宠溺:“婚后你一次都没进去看过,这会儿倒怪起我来了?”
楚-日理万机-绵,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