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我凭什么把两支釵给你?”陆清雪眼见安和公主没能抓住那贱人,心情恶劣,语气很是不善。
“我粗通医理,或许能瞧出两支釵是否沾有迷药。”这位闺秀心平气和地说道。
两支釵还在麦冬的手里,蒋柏霖猝不及防地衝过去,一把抢了两支釵,“拿来吧!”
麦冬气得皱眉,失策了。
那闺秀拿著两支釵,闻了闻,仔细地端详著。
“这位姑娘是孙太医的嫡孙女,十岁起便跟著孙太医学医,也算精通医理。”一位贵夫人说道。
“我听说过孙姑娘,听闻她为太后娘娘诊治过。”
麦冬听了贵夫人的话,眼里闪过一抹阴沉的冷光。
沈昭寧一直盯著她,没忽略她的细微表情。
这个麦冬,很有问题。
陆清雪恨恨地瞪著沈昭寧,就算请来大夫又如何?
两支釵沾染了药粉是不爭的事实!
这贱人毁了她的清白,今日她定要把这贱人碎尸万段!
很快,孙姑娘检查完毕,“这两支釵的確沾染了一些致人昏迷的药粉……”
“女子的名节重於一切,求安和公主为臣女做主。”陆清雪俯身一礼,悲切愤恨地恳求。
“来人!把沈昭寧拿下!”安和公主冷肃地下令。
蒋柏霖如临大敌一般拦在沈昭寧面前,绝不让任何人抓走姐姐。
沈昭寧淡漠地拧眉,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孙姑娘制止了那些侍卫——
“安和公主,臣女的话还没说完。”孙姑娘气质如兰地说著,“这两支釵沾染的药粉不足以將人迷晕……”
“为什么不能?我明明就是被这两支釵迷晕的!”陆清雪气不打一处来,“你分明是为沈昭寧开脱罪责!”
“这位孙姑娘根本不认识大夫人,今日也不曾说过话,她怎么可能为大夫人开脱罪责?”紫苏愤恨地驳斥。
孙姑娘並不在意旁人说什么,依然气定神閒,“这两支釵沾染的药粉只是极少的量,插在髮髻时会散发出来,隨风飘散。”
陆清雪顺口道:“我闻了不就晕了吗?”
孙姑娘摇头,“药粉极少,飘散在空气里,不可能將人迷晕。好比一滴墨汁落入江河,根本无法染黑江河。”
“有可能这种药粉很厉害,少许就能把人迷晕。”
“这两支釵沾染的少许药粉,若要迷晕人,只有一种可能,倒在帕子上,用帕子捂住人的口鼻。”
“……你又不是大夫,你说了不算!”陆清雪转向安和公主,恨恨地咬牙,“恳请安和公主为臣女做主,严惩沈昭寧!”
沈昭寧的明眸闪著刺人的冷芒,“陆清雪你也不是大夫,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她转向孙姑娘,柔婉地问:“两支釵都沾了媚药吗?”
孙姑娘頷首,“有,但也是极少的量。这两支釵插在髮髻上,没有跟口鼻直接接触,不会对人造成伤害。”
“我是否可以这样理解,陆清雪中了迷药而神智不清,跟这两支釵无关?”
“我就是这意思。”
“谢孙姑娘还我清白。”
沈昭寧朝她施了一礼,面朝眾人冷肃道:“我没有在借出的两支釵上做手脚,做手脚的不是陆清雪,便是她身边的人,目的是诬陷我。”
陆清雪激愤得红了眼眶,嘶叫道:“沈昭寧你血口喷人!我怎么可能用迷药害自己,毁掉自己的清白?!”
眾贵宾窃窃私语,双方掰扯到现在,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