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洮越平静，就代表他越生气。

这种时候，无论说什么都没用，反而很可能会引来卫洮的厌恶。

时间一分一秒地往前走著，可高雪却觉得，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煎熬。

终於，卫洮放下手里的刀叉，拿起旁边的毛巾擦了擦嘴角，看向高雪。

“高雪，你跟了我多久了？”

“卫总……三……三年了……”

卫洮微微一笑，“原来都三年了……那你怎么，还是没摸清我的脾气呢？”

看著他平静的模样，高雪是真的开始害怕了，额头不自觉沁出汗珠。

“卫总……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温总给了你多少报酬？”

高雪咬了咬唇，脸色一片煞白，没敢说话。

“你放心，既然他给了你，那就是你的，我不会跟你要，我只是想知道，我在你心里值多少。”

对方面色平静，但每个字都让高雪不自觉战慄，心里也越来越后悔，昨天见钱眼开同意帮温立泽。

“卫总，我知道错了，我待会就把钱还给温总，你別生气……”

卫洮嘴角的笑意渐渐隱去，看著高雪的目光也带著一丝不耐烦，“他给了你多少？別让我问第三遍。”

他不笑的时候，有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高雪的身体不自觉开始颤抖。

“五……五千五百万……”

“呵！”

卫洮嘴角溢出一丝笑意，眼里却没有丝毫温度。

“没想到我在你眼里竟然这么值钱，我还以为他只给了你几百万，你就把我卖了呢。”

“卫总，我待会就把钱还给他。”

卫洮摆了摆手，“不用了，你明天去財务那支取五千五百万，以后不用再来公司了。”

高雪脸色大变，她很清楚，卫洮给她的这笔钱，是他们的分手费。

“卫总，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她伸手想抓住卫洮的袖子，却在触碰到他冰冷的目光的瞬间，猛地顿在空中，不敢再向前一分。

卫洮居高临下看著她，一字一顿地道：“你应该感谢温总，如果他给你的报酬只是几百万，你在我这里也只能拿几百万，而且，一亿一千万，换你的三年，也够了。”

“我不想闹得太难看，好聚好散吧。”

高雪脸上一片灰败，她本来想问问卫洮有没有爱过她，但现在也不用问了，但凡爱过……也不会这么绝情……

她苦笑著闭上眼，能怪谁？只能怪自己太贪心，而且高估了自己在卫洮心里的重要性。

另一边，温立泽离开餐厅后，立刻让秘书去准备合同。

他为了跟卫氏合作，牺牲了所有的利益，但也没办法，只能硬著头皮签下这个合同。

毕竟一旦清鸿跟卫氏合作，他之前的计划就全都落空了。

秘书很快就將合同准备好，未免夜长梦多，温立泽直接联繫卫洮的秘书，打算晚上就签订合同。

对面也不含糊，让他直接去卫氏。

一个小时后，看著卫洮在合同上签字，温立泽悬著的心终於落下。

“卫总，合作愉快。”

卫洮嘴角含笑，“合作愉快，温总。”

“既然卫总在忙，那我就先回去了，后续合同有什么问题，卫总可以隨时联繫我。”

卫洮点点头，“好。”

温立泽拿著合同离开，满脑子都是清鸿破產后，苏以柠回到他身边的场景。

光是想想那个画面，他就不自觉期待。

刚走出卫氏集团，就遇到了急匆匆赶来的沈肆和孙行。

温立泽脸上闪过得意，直接將文件对著沈肆晃了晃，“沈总，你不用浪费时间了，刚才卫氏已经跟以创签订合作了，卫总不会跟清鸿合作了。”

“清鸿，等著破產吧！”

沈肆眼里闪过一抹意外，没想到温立泽竟然能说服卫洮合作。

不过以卫洮的性格，应该不会吃亏。

见沈肆脸上的表情几乎没有丝毫变化，也没有他预想的慌乱和震惊，温立泽皱了皱眉，“沈总，卫氏是唯一能帮清鸿的公司了，你现在没办法跟卫氏签约，还能做到这么淡定，也是令我佩服。”

沈肆挑了挑眉，开口道：“清鸿跟卫氏今早就达成合作了，我现在过来，不过是因为合作有几个细节有问题，需要跟卫总商量怎么修改而已。”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