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居高临下地看著王建国,眼神冰冷如刀。“王建国,我劝你,你最好说实话,否则,我今天就拆了你这救援应急中心!”
王建国被陈默的气势震慑住了,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后背紧紧贴著墙壁,像是要把自己融入墙壁一般。他额头上渗出的汗珠越来越多,顺著肥胖的脸颊滑落,在下巴处匯聚成一颗颗豆大的汗滴,然后滴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他咽了咽口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语气颤抖地说道:“陈…陈主任,您…您在说什么呢?我…我怎么听不明白……”他一边说著,一边偷偷地用衣袖擦拭著额头的汗水,眼神闪烁不定,不敢与陈默对视。
陈默冷笑一声,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举起手中的撬棍。撬棍在昏暗的光线下泛著冷光,如同死神的镰刀,散发著令人胆寒的气息。
周围的矿工们见状,也纷纷拿起手中的工具——铁锹、镐头、撬棍……各式各样的工具在空中挥舞,发出“呼呼”的风声,如同野兽的低吼,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王建国被矿工们包围著,他看著他们手中明晃晃的工具,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双腿也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般。
“我…我……”王建国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他惊恐地环顾四周,想要寻找一条逃生的道路,却发现自己已经被矿工们团团围住,无路可逃。
陈默见状,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走到王建国面前,用撬棍指著他的鼻子,语气冰冷地说道:“王建国,我再问你一遍,这份文件,你到底看没看过?不要考验我们的耐心!”
王建国被陈默逼的连连后退,自己的额头出了许多汗。他咽了咽口水,又笑著解释道:“看过,看过。这份文件…我…我当然看过!而且…而且一看到就立刻安排下去了,丝毫没有耽误!”
王建国的声音颤抖著,语气中充满了慌乱和恐惧。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只是…只是最近我们的设备正在维修,所以不能及时外出援救,耽误了些许时间。但陈主任你放心,我已经下令工人们每天加班加点满负荷的进行维修维护,儘快让所有设备恢復正常……”
陈默冷笑著问道:“哦,是吗?那现在修好了吗?”
王建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连忙说道:“修好了!修好了!昨晚就修好了!今天一早我就去安排了,要不是陈主任您今早找我,我…这…这就要他们出发……”他一边说著,一边慌慌张张地转身,跌跌撞撞地跑向电话,装模作样地拨打了一个號码,对著电话大声说道:“救援队立刻出发!立刻出发!记得带著救援物资,去深部铜矿,把我们的矿工兄弟们带回来!”
放下电话后,王建国看了一眼陈默,笑著说:“陈主任,您看,我已经安排下去了,我马上就跟著去救援,您和兄弟们就把我这当家,好好休息一下!”说著,他便快步走向停在门口的吉普车,想要趁机溜走。
但是,陈默怎么可能让他轻易离开?
陈默快步上前,一把拉住王建国的胳膊,將他从车上拽了下来。王建国一个踉蹌,差点摔倒在地上。
陈默也笑著说:“王主任,这种小事就不劳您亲自跑一趟了。我们这些兄弟们大老远来一趟,想和您王主任谈谈心。”他一边说著,一边用力地捏著王建国的胳膊,语气虽然温和,却带著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深部铜矿的职工们听到陈默的话,也纷纷向前走了一步,將王建国团团围住。他们一个个虎视眈眈地盯著王建国,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王建国被嚇的瑟瑟发抖,他站在陈默身旁,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著,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陈…陈主任…既然…既然兄弟们要和我谈谈心…那…那我自然应该备好茶……”王建国哆哆嗦嗦地说道,语气中带著一丝乞求。
陈默没有说话,只是用力一拽,將王建国拉进了屋內。他將王建国按在椅子上,然后关上房门,將屋外的喧囂隔绝开来。
房间里只剩下陈默和王建国两个人,气氛变得更加压抑。
陈默语气冰冷地说道:“王建国,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最好说点我想知道的,否则……”
王建国起初並不害怕,他强装镇定地说道:“陈默,你在说什么浑话呢?救援队不是已经出发了吗?我也已经解释了……真的只是设备出了问题要维修才耽误了时间。我……”
陈默懒得听王建国瞎扯,他隨即將拿过一把撬槓,狠狠砸向了桌面,“砰”的一声巨响,结实的木质办公桌应声从中间直接分开,断裂的木屑四处飞溅。
王建国被陈默的气势嚇住了,他哆哆嗦嗦地说:“我……我……我也是奉命行事……”
陈默逼问道:“奉谁的命?”
王建国看了一眼窗外的矿工,最终还是说出了葛原的名字:“是…是…是葛厂长……”
王建国的声音细弱蚊蝇,几乎快要听不见。他低著头,不敢直视陈默的眼睛,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
陈默走到王建国面前,居高临下地看著他,眼神锐利如刀:“葛原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你的良心呢?矿上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还敢拖延救援时间!”
王建国猛地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他连忙解释道:“陈主任,我…我没有拖延救援时间啊…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陈默厉声打断了他,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將他从椅子上提了起来,“只是听葛原的话,为了自己那顶乌纱帽,就可以草菅人命吗?”
王建国双脚离地,呼吸困难,脸色涨红,他挣扎著说道:“陈…陈主任…我…我也是身不由己啊…葛厂长…他…他…你放兄弟一马,我什么事情都听你,…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