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金联合灭辽后,宋徽宗在金国强大的军事压力之下,签订了一系列屈辱的合约。並且每年向金国进贡大量的金银、绢绸、美女等贡品,虽未向金国称臣,但在名义上是属於金国的属国了。
按照规矩,宗主国的使团出使藩属国,侍卫及佩剑之人是无需解剑进宫的。
“你宋国是我大金的藩属之国,我等无需解剑。”蒲察石说著话就要往大庆门里硬闯。
黄保国往后退了几步,一百多个皇城司的侍卫一起紧握刀柄,围住金国使团。
“我大宋何时与你金国签订的宗属之约?”李纲一脸严峻,“若有合约,你等可佩剑入宫。若无合约,就请你等解剑入宫。”
完顏宗望摆了摆手,制止了使团的其他人。他摘下腰间的弯刀缓缓地抬起来,怒目盯著黄保国。“解剑又有何妨,本王这次是代表大金出使他大宋而来,不是打仗来的。”他回头扫视了一下隨从,“解剑!”
文德殿內早已设好御宴,孙鸣多端坐於龙椅之上。面带微笑,看著昂首阔步进殿的完顏宗望。
陪宴的大宋臣子们,看著完顏宗望未行参拜之礼,反而大咧咧地扫视群臣,最后將目光停留在孙鸣多身上。
完顏宗望轻蔑的超孙鸣多笑了笑,“上一次你是用的什么东西,本王差一点被你毒害。今日若你再用那种火水,就別怪本王对你不客气了。”他先给孙鸣多打个招呼,怕又激他喝酒。
待完顏宗望坐定,孙鸣多歪嘴笑了笑,“既然二太子喝不了那种酒,我们今天就喝常人都喝的那种酒吧。”
“南朝皇帝,”完顏宗望扯著嗓子,声音粗野刺耳,“上次的酒没有喝好,今日这宴,可有什么新样?”说罢,自顾自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在文德殿內迴荡,张狂肆意。
內侍奉上茶盏,他一把接过,先是嗅了嗅。隨即皱起眉头。猛地將茶水泼在地上,“这是什么玩意儿,也配给本王喝吗?难道这就是你们南朝的待客之道吗?”
殿中大臣们见状,怒目而视,却敢怒而不敢言。孙鸣多却满脸微笑著看著完顏宗望,隨即挥了挥手,“给完顏二太子换一杯......”
“別给本王换上次的火水,休想再毒害本王。”
孙鸣多浅浅地笑了笑,“给他换一杯御酒。”
完顏宗望看著孙鸣多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態度。又继续著他的傲慢之举,时而嘲笑殿內的陈设,时而对內侍呼来喝去。將这文德殿当成了他的营帐,肆意撒野。行径令人髮指,群臣无不切齿愤慨。
可孙鸣多却斯文儒雅地频频敬酒,朝臣们觉得圣上完全没有了上一次痛饮决胜时的豪迈气概。
几个老臣更是气得鬍鬚乱颤,双手握拳,指节发白。他们心中暗自埋怨圣上今日的斯文。
有的武將则涨红了脸,有的怒目圆睁,毫不避讳地瞪著完顏宗望,目光似乎要將其千刀万剐。
看著朝堂圣地被这个蛮夷如此践踏,种师道不自主地將手中银筷折弯。可他又碍於局势,敢怒而不敢言,任由这屈辱的场景在眼前肆意上演。
管乐丝竹舒缓地演奏著乐曲,完顏宗望长满横肉的脸上,带著几分醉意。歪斜地坐在席上,全无半分恭敬之態。
他的眼神肆意的在长袖翩翩的舞姬身上游走著,色眯眯地紧盯著舞姬雪白的脖颈。回头对蒲察石大声地说道:“等她们跳完这一曲,我们去挑几个女人,带回班荆馆,叫她们好好的伺候伺候我们。”
“二太子,最好等我们回国的时候也带回去。”蒲察石淫荡的笑著,“叫她们在路上也好好的伺候我们。”
“哈、哈、哈......”两个人肆意的淫笑著,全然不把这大宋的朝堂当回事。
完顏宗望猛地一拍桌案,震得杯盏乱晃,他大咧咧的指著舞姬,怪笑道:“这跳的是什么,软绵绵的,她们陪我们睡觉还不错。跳舞不好看,换些带劲的来。”
舞姬们嚇得惊恐万分,容失色,脚步慌乱。
“你们聋了吗?我家二太子说的话,你们没听见吗?”蒲察石站起来指著舞姬,“叫她们陪我家二太子睡觉,挑几个漂亮的,送到班荆馆去。”
完顏宗望看向孙鸣多,轻蔑的大笑著,“南朝皇帝,你们这里的女人都不错,只是跳舞软绵绵的,难道你们这里没有鏗鏘有力的武士跳的战舞吗?”
孙鸣多依旧是斯文儒雅,他缓缓的走下须弥座台,来到完顏宗望的桌案前,轻声说道:“朕喜欢这种婀娜多姿的舞蹈,在朕的皇宫里没有武士之舞。”孙鸣多挥了挥手,示意舞姬下去。
“不要走,”蒲察石厉声说道,“跳舞的女人谁都不准离开,我们还没和你们睡觉呢!”
完顏宗望听见蒲察石的话语,肆意地狂笑起来。
“你要看武士之舞,是吗?”孙鸣多斯文的笑容里含著一丝诡异的冷酷。
“你这里有吗?”完顏宗望怒指著孙鸣多。
孙鸣多摇了摇头,“朕这里没有,不过......朕可以表演给你看。”
“你说什么?”完顏宗望装作惊讶地看著孙鸣多,“你说呢表演给本王看?”
群臣里有的人已经坐不住了,他们不能看著自己的皇帝受到这种侮辱。但是当他们刚刚站起来,却被孙鸣多威严的目光所制止。
“不过,这文德殿內就朕一个人表演武士之舞......朕觉得有点形只影单。”他看著完顏宗望,“你丫知道什么叫形只影单吗?”
看著完顏宗望愣住,孙鸣多继续说道:“朕的意思是指......一个人表演没什么意思,不然......朕他妈和你丫一起来一段?”
“你想叫本王和你一起跳舞......”完顏睁著大眼,不屑道,“你南朝是我大金的手下败將,本王不管你是什么皇帝,”他恶狠狠地说道:“你想叫本王与你一同跳舞,你还不配!”
孙鸣多挥了挥手,又一次制止住气愤不已的群臣。他回头微笑地看了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