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烦不烦,不在我面前显摆一下你就浑身难受是吧?也不知道你从哪来得优越感,一边玩去,本郎君可没閒工夫和你墨跡。”
杨林是真烦了,这个叫孙玉文的就像苍蝇一样围著他嗡嗡叫,要不是场合不对,杨林都想让他知道儿为何那样红了。
孙玉文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继续挑衅:“哼,我看你还是早点认输吧,免得一会儿出丑。”
他身旁的朋友也跟著起鬨,笑声刺耳。
这边的动静也吸引了一些其他文人的目光。
大景人喜欢看热闹,见有热闹可看,这些人也都围了上来。
杨林眼神一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再言语,只是轻轻提起笔,墨汁如丝般滑落,在纸上跳跃。
他笔走龙蛇,字字鏗鏘有力,仿佛每一笔都带著不可一世的傲气。
周围人逐渐安静下来,目光聚焦於杨林身上,只见纸上诗句渐渐成形,字里行间透露出的才情与气势,让孙玉文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周围的嘲笑声也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惊嘆。
王不器也写好了诗词交了上去,看到孙玉文又去找杨林的麻烦,很是气愤地走了过去。
只是不等王不器开口教训孙玉文,就听到四周传来的惊嘆声,眼神也不由得望向杨林那纸上。
只是一眼,王不器的眼睛就再也移不开了。
“诗词小道儿,姓孙的,你觉得本郎君这首诗如何?你隨便写,要是你写得能够超过我这首,五千两双手奉上,要是不能,就请你哪来的滚回哪里去,別像个苍蝇一样在这里招人烦。”
如果这句话在写下这首桃庵之前说出,肯定会遭到一片鬨笑声,大家也都会觉得杨林口出狂言,竟然说诗词是小道,然而当亲眼看到这首桃庵的时候,就又是另一种態度了。
没人敢嘲笑杨林狂妄,因为他有这个资本。
孙玉文脸色青一块红一块,就这首桃庵,他八百辈子也写不出。
“这人是谁啊?之前怎么没见过,能够写出桃庵这首旷世之作,不应该是籍籍无名之辈啊?”
“你不知道?”
“这人就是前段时间在翠竹书院卖摺扇的那位神秘郎君,姓杨名林……”
“嘶!就是写出那首青玉案元夕还有早春等诗词的那个杨林?”
“正是他!”
“之前还有传言说他是欺世盗名之辈,那些诗词不是他写的,呵……也不知道是谁传的那些污衊的言论……”
那人说话的时候眼睛看向孙玉文。
王不器在眾人谈论这首桃庵的时候已经快一步衝到杨林身边,將那首桃庵拿起来,忍不住诵读起来。
“桃坞里桃庵,桃庵里桃仙。桃仙人种桃树,又摘桃换酒钱。
酒醒只来前坐,酒醉还来下眠。半醒半醉日復日,落开年復年。
但愿老死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枝贫贱缘。
若將富贵比贫者,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將酒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閒。
別人笑我太疯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无酒锄做田。”
不远处路过的那位漂亮小郎君也听到了王不器口中诵读的桃庵,顿时双眸一亮,快步朝著这边走来。
孙玉文早就羞得无地自容,挤出人群灰溜溜的跑掉了。
不管之前那些诗词是不是出自杨林之手,但是这首桃庵一出,之前的那些流言蜚语就不攻自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