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皇城,虽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但是皇城內却是灯火通明。
皇宫议事殿內,景皇赵勛揉了揉太阳穴,下面的吵闹一直爭执到现在尚没有结论,搅得他很是疲惫。
“边关如今爆发天,边关將士时刻处於疫病的威胁之下,稍有不慎就可能造成不可挽救之灾难。
蛮国又在关外虎视眈眈,十万铁骑威逼无涯关,一旦被蛮国人获知边关如今之处境,必然会趁著边军虚弱之际,趁虚而入。
一旦无涯关有失,我大景北方门户將会直接暴露在蛮国的铁骑之下,此时还不罢兵言和更待何时?”
“老匹夫,你危言耸听,有魏王坐镇边关,定然能够保我景国北边门户无恙,再说蛮国欺我大景太甚,屡屡抢劫屠戮我边关百姓,今岁又率先挑起战爭,我景国要是不奋起反击,朝廷顏面何存?我景国顏面何存?”
“魏王虽然勇猛,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如今国库空虚,关內道又刚经歷过大旱,此时朝廷拿不出粮草支援边关,没有粮草供给,你让十万將士吃什么?”
……
主战派和主和派你来我往,吵得唾沫横飞,议事殿犹如菜市场一般热闹。
就在这时,赵勛轻轻咳嗽几声,现场的爭执戛然而止。
“够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边关有最新消息传来吗?”
兵部尚书李善闻言站出来躬身回答道:“启稟皇上,昨日兵部刚接到边关传回来的奏报,蛮国大军围困边城,边城恐有沦陷之险!”
这个消息本应该第一时间上报给赵勛的,只不过赵勛一心求道,早有命令让宰相陈满楼和六部尚书共同主持朝中大小事宜。
六部尚书中,也只有兵部尚书是主战派一系,只是他一人也是独木难支。
李善一句话顿时让安静下来的议事殿再次变得吵闹起来。
如果可能,李善也不想把这个消息说出来,只不过赵勛既然问了,他也不敢隱瞒。
赵勛有些烦感这吵闹的环境,站在一旁的太监总管看到赵勛的面色,连忙制止底下的爭吵。
赵勛听闻边城的危机,也是心情沉重。
“辅机,此事你怎么看?”
辅机是陈满楼的字,从赵勛对陈满楼的称呼也能看出他对陈满楼的態度与信任。
陈满楼闻言微微欠身,回答道:“蛮国今岁的日子也不好过,草原上也爆发了大范围的乾旱,这也是之前蛮国想要增加岁贡的原因之一,如今蛮国率先挑起爭端,我们要是不予以反击,势必助长蛮国的气焰,也无法和百姓交待……”
说到这里,陈满楼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魏王北上之前查抄了常家,得到大量財物和粮草,已经通过兵部运送到边关,短时间內边关应无粮草之危,若是没有疫病,有魏王坐镇无涯关,定能保我景国北边门户无恙,只是从边关传来的情报来看,卫城至边关一带天肆虐,边军中也有很多將士感染天,导致边军人心惶惶,此时在与蛮国交战,胜算將会大打折扣!”
陈满楼並没有刻意贬低魏王,也没有避重就轻,而是从实际出发,分析利弊,然后得出一个不算肯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