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捻起一根银针,在油灯上烤了烤,然后迅速而准確地在妙妙的几个穴位上扎了下去。
妙妙的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但没有醒来。
扎完针后,老郎中用毛巾轻轻擦拭著妙妙额头上的汗珠。
“差不多了。”
他將用过的银针收好,又把药箱重新整理好,每一个动作都显得井然有序。
窗外偶尔传来几声虫鸣,屋內安静得只剩下妙妙轻微的呼吸声。
华山看著老郎中收拾药箱,终於忍不住开口问道:“郎中,妙妙她…她怎么样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老郎中沉吟片刻,捋了捋白的鬍鬚,目光深沉地望向华山夫妇。
“唉。”
他嘆了口气,语气沉重,“实不相瞒,妙妙这病症,老夫行医数十年,也是头一次遇到。”
他顿了顿,看著华山焦急的神色,又补充道:“恕老夫直言,我也无法確定病因,更不敢保证能否治癒。”
老郎中说著,目光又落在了妙妙身上。
昏黄的灯光下,妙妙小小的脸庞显得格外苍白,身上闪烁的萤光也越发诡异。
华山听后,脸色更加凝重。
他走到屋外,望著漆黑的夜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復心中翻涌的情绪。
屋內,赵青梅紧紧抱著妙妙,无声地流泪。
她用脸颊轻轻摩挲著妙妙滚烫的额头,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娘……”
妙妙在她怀中不安地扭动著,微弱的呻吟声让人心碎。
昏暗的灯光下,赵青梅的泪水在脸上划过两道清晰的痕跡。
老郎中从药箱底部翻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瓷瓶,瓷瓶通体黝黑,上面刻著一些奇异的纹路。
“现在还有一个办法。”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瓷瓶,一股奇特的药香顿时瀰漫开来,带著一丝苦涩,又夹杂著一丝清凉。
他从瓷瓶中倒出一粒褐色的药丸,药丸只有黄豆大小,表面光滑圆润。
“这药丸是我偶然所得,药性不明,但或许能缓解妙妙的症状。”
老郎中將药丸递给赵青梅,“给妙妙服下,看看情况。”
赵青梅接过药丸,颤抖著手,將药丸送入妙妙的口中。
妙妙虽然虚弱,却很配合地咽了下去。
赵青梅紧张地观察著妙妙的反应,心中默默祈祷著。
昏黄的灯光下,她的脸庞显得格外憔悴,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希冀。
服药后,妙妙身上的萤光逐渐暗淡下来,呼吸也慢慢变得平稳均匀。
她的小脸不再涨红,紧皱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最终,她沉沉地睡了过去。
“怎么回事?”
华山回到屋內,看到妙妙安静的睡顏,紧绷的神经略微放鬆了一些。
他走到床边,轻轻地抚摸著妙妙的头髮,眼神中充满了怜爱。
他转身向老郎中深深鞠了一躬,“多谢郎中。”
语气真诚,充满了感激。
“不敢当,不敢当。”
老郎中连忙摆手,脸上的皱纹更深了,“老朽也只是尽力而为,这药丸药性特殊,我也说不清会有什么后续影响,你们需得仔细观察妙妙的情况。”
他顿了顿,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担忧,“明日我再来看看。”
华山直起身,眉头依然紧锁,“郎中,妙妙这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