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摸了摸孩子的头,“牛牛睡著了。”
“睡著了就不会醒了吗?”男孩睁著大大的眼睛,一脸天真地问道。
老王蹲下身子,把孩子抱在怀里,“会醒的,牛牛会去很远的地方玩,等它玩够了就会回来。”
他语气低沉,眼神飘忽,似乎连自己都不相信这番话。
男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小手紧紧地搂著老王的脖子。
王大娘站在一旁,看著父子俩,眼眶微微泛红。
她伸手理了理孩子的头髮,轻声说道:“孩子他爹,咱们回家吧。”
炊烟裊裊,从村子里升起,在清晨的微风中飘散。
远处,传来鸡鸣狗吠的声音,为这个寧静的村庄增添了一丝生气。
老王一家三口,默默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谁也没有说话。
华山回到家中,立即將从病牛身上取下的肝臟组织放在显微镜下观察。
他仔细地调整著焦距,眼睛紧紧地盯著目镜。
他看到肝细胞出现了严重的变性坏死,细胞结构模糊不清,还伴有大量的炎性细胞浸润。
这与他之前见过的任何一种病症都不相同。
他取来纸笔,详细地记录著观察到的结果,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他翻阅著医书,试图找到类似的病例,但一无所获。
华山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
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带著一丝泥土的芬芳。
远处的田野里,农民们正在辛勤地劳作,一派祥和的景象。
窗外鸟鸣啾啾,几缕晨光透过窗欞洒在书桌上,照亮了摊开的医书和华山略显疲惫的面容。
他反覆比对医书上的记载,依然无法確定病牛的病因。
难道是一种新的瘟疫?这个念头让他心头一紧。
他揉了揉眉心,起身走到药柜前,目光扫过一排排抽屉,心中渐渐有了主意。
“或许,可以配置一种新的药方,先进行试验。”
他低声自语,从药柜里取出几种常用的草药:黄芪,党参,白朮,还有之前採摘的金银。
他將这些草药按照新的比例进行配伍,动作嫻熟而精准,仿佛一位经验老道的炼丹师。
药材的清香瀰漫在房间里,与清晨的空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特的味道。
华山將配好的草药放入砂锅中,加入清水,然后將砂锅放在灶台上,点燃柴火,开始煎煮。
火苗跳跃著,映照在他专注的脸上,也映照在他手中的医书上。
院子里,赵青梅抱著妙妙在玩耍。
妙妙咯咯地笑著,小手不停地拍打著赵青梅的脸,赵青梅则温柔地回应著女儿的嬉闹。
不时地,她会抬头看向厨房里忙碌的华山,眼中充满了担忧。
她知道华山为了村里的事,已经好几个晚上没有睡好了。
“妙妙,我们去看看爹爹好不好?”赵青梅对妙妙说道,然后抱著她走向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