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有著最美好的初衷。”说罢,陈恪將那颗骰子再次拋下,看到是六点,脸上终於有了笑。
接下来那个叫林思瑶的女孩也输了不少次。得益於此,陈恪才知道人家老家也是蜀省,怪不得声音听起来有几分亲切。
同时也明白对方为何会来这里做兼职,嗯......她有一个贪污被抓的父亲,再为人三的母亲,一无所有的家。
......
从酒吧出来已经过了十二点,杰西卡看著这让令自己著迷的男人,大大方方地问道:“陈,要去我家吗?”
林思瑶全程在一边安安静静,等到那辆布加迪tourbillon离开视野,这才走向陈恪,脸上带著调皮的笑。
“本女侠给你一个英雄送美的机会。”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陈恪双手抱拳,接著便招手拦下了一辆计程车,看到司机是女的,还是黄种人,也就没有再做多余的事。
“good luck!”
等不及计程车驶远,魏小宝就发出嘎嘎笑,无语嘆气道:“老陈,你还是这么钢铁直男。”
接著过烟,他神情陡然认真起来,语气又有不解。
“虽然人家名字是假的,也不是真的哈佛学生,但是起码脸和身材是真的,怎么就捨得?”
最聪明的猎人,往往会偽装成不太好得手的猎物。
“因为她是个贪心的老鼠。”陈恪嗤笑一声,用火机点燃烟,仰头望著从漆黑深处飘飘落落的雪。
其实从一开始自己就只是顺带。
又深呼吸一口寒冷阴湿的空气,他原本迟钝的大脑重新变得清晰透彻,於是对著魏小宝道:“你先走吧,我自个儿等她。”
“那你自己小心一点。”
魏小宝点点头,想到自己不能確定哪天会再来美国,打开车门后,他终究还是没忍住回头。
“恪子,早点选一个结婚吧。”
陈恪没有回话,只是嫌弃地摆手驱赶,等到那辆破本田也消失在暗幕里,便双手斜插在羽绒服口袋里,抬起头一动不动打量著那些纷飞的雪。
其实吧,长岛这地方每年都会下雪,而且还是很大的那种。
“等久了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身后传来了一个带著沙哑的嗓音。陶夭夭撂了一下亚麻色的头髮,便主动挽起陈恪的胳膊,一边走,一边说。
“有人给了两千的小费,所以多耽误了会儿。”
“恭喜了。”
顿了顿,陈恪又笑著问道:“那明天我就在你家蹭饭了。”
“好呀。”
陶夭夭停下脚步,笑容娇媚明艷,隨即再次踏出步子。两人就这样並肩走著,雪沙沙作响,最后来到一个有些年份的公寓。
刚一进门,陶夭夭立马就抱住陈恪吻了起来,还不到一秒钟,两只手就解开了对方的皮带。
又是一番激烈到恨不得將对手彻底吞噬的战斗,因为今天实在太累,陶夭夭洗完澡就睡著了。
望著她左肩那块被搓红的部位,陈恪用被子將它遮住,准备起身却发现胳膊被紧紧抱住了。
“陪我。”
陶夭夭就跟五六岁的女娃子差不多,睁大眼睛闪闪盯著这个男人,这个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和他是何种关係的男人。
陈恪没有说话,身体重新躺了下来,紧接著就被对方如同八爪鱼那样死死抱住。
“松一点,我又不会跑。”他嘆气道。
“就不......就不......就不。”
陶夭夭又加了三分力,活脱脱女儿在跟老父亲撒娇,儘管他们生日其实也只差三个月不到。
陈恪又坚持片刻,一下子如同放气的皮球,而后主动將手放在了陶夭夭后背。
又过了也许是一刻钟的时间,陶夭夭就跟一只猫咪一样,半蜷在那个结实又暖和的怀抱里静静入眠。
酒意这时候终於来了,看著轻缓均匀呼吸的陶夭夭,陈恪再次帮对方盖好被褥,不一会儿也睡了过去。
今夜,他又做了噩梦。
红色的桥,披头散髮的白裙女人,以及那双写满怨恨的巨大眼睛。
“陈恪,你为何总要做我不希望你做的,那时也是,明明……”
陈恪猛然睁开眼睛,大脑还在迷迷糊糊,拿起那瓶水就开始大口的喝,只是下一秒,他的喉结便不再滚动。
因为他惊讶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教室,被阳光照亮的教室。
那么问题来了。
自己手里这瓶依云又是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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