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延的雨冻住了这所拥有近六千师生的学校,但是就如同东北冬天的河流,冰面下面始终有水流在流动。
苏秋白被越来越多的女生当面称呼流川枫,或者一中的流川枫。
听说最初还是文科班那个林瑶起的,国庆节又和人家一同爬山,这几天还经常一起在食堂吃饭。
由此可得,十七班林瑶確实是喜欢校草苏秋白。
虽然即將迎来高三第一次摸底考试,但是学习哪有八卦重要,这道小道消息还是成了大眾閒谈。
陈恪和魏小宝吃完晚饭,从食堂回教室的路上,都遇到了好几个女生这么说,而且说的人都恨不得要和同伴赌一杯优乐美。
赌他们两个已经耍起了。
听著前面那两个八婆的对话,魏小宝很气但又无奈,於是便不甘心地问陈恪:“你说,林瑶是真喜欢上了那个杂毛?”
现在他已经不说那两个字了,因为那不是在撕破好哥们伤口吗?还接受了一个现实,那就是他们还真不一定能修成正果。
陈恪和江溪月还好,普普通通的同桌关係,但是这大爷跟那个陶夭夭,绝对很不对劲,简直就是標准的校园恋爱展开。
课间接个水,两人还得你踢来,我踢你,搁那儿打情骂俏呢,以前和没有看到这位非主流同学和別的男生有这样过。
“没有的事。”
陈恪平静的说,受那个噩梦反覆的做的影响,林瑶自杀前说的那些话,这刻也能够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
魏小宝一直都深知一件事,自己这哥们是不屑撒谎的人,所以也就鬆了口气,又问道:“这几天林瑶怎么没和你一起?”
“因为我不再將就她了。”
陈恪如实回答,其实比起林瑶等自己,更多时候是自己去他们班上等她,包括早上上学。
看陈恪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的態度,魏小宝又想到刚才食堂里,林瑶和那几个同学,主动坐到了苏秋白对面的事。
他承认自己就是看不得有缘无分,终究还是决定说出来,索性就將自己这兄弟拉到旁边廊桥。
“其实我那天是想跟你说的,但是又怕你去找那个苏秋白麻烦,毕竟人家跟我们不一样,是体育生,而且......”
“快放。”陈恪打断了魏小宝的婆婆妈妈。
魏小宝嘆气道:“那鸟毛就是把林瑶当备胎,他喜欢的是江溪月。”
“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陈恪没想到只是这事,忍不住白了眼魏小宝,语气也相当无语道:“这不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吗?”
“那林瑶......”魏小宝喃喃。
“人家没你想的那么蠢。”
陈恪冷笑著说,注意到那明明很显眼,但却依旧要在人流里隨波逐流的红伞,他的声音有了些许变化。
“不过她確实愚的可以。”
魏小宝儘管听不懂陈恪这话,但是心还是放下了,又说道:“你先进去吧,我去抽根烟。”
重生后陈恪自己把烟戒了,但是並没有非得也让朋友不抽,他向来不喜欢给別人当爹。
回到教室,他依旧能感受到不少人投来的视线,不过也清楚一件事,基本上每个人走进来,大家都会这样。
自己虽然在周一中午就把头髮去理了,剪成了乾净清爽的短碎,但也只有开始一两天,会有女生笑著打趣。
“陈恪,现在你才是校草。”
江溪月给了挺好的评价,至於陶夭夭嘛,非得要傲娇一下,扬起脑袋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