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
不管是公交车上,还是从校门到教学楼这段路程,亦或是经过每个班级时,大家都不约而同在谈及上周的考试。
而且都是一副唉声嘆气的抱怨,抱怨数学最后一题太难,抱怨语文作文难写,抱怨英语听力压根听不清等等。
似乎每一个人都考得很差劲,但是陈恪知道的,等到成绩公布,他们又都班级前几,或者年级前一百名。
老实说,他一点都看不惯这种行为,所以当李美艷问到考的怎么样,想都没想便回道:“很好。”
顿了顿,陈恪又一脸得意地补上一句。
“数理化生暂且不论,语文作文怎么也得五十以上走,至於英语嘛,当然是满分了。”
“切。”
李美艷很明显表达出不信,又眯起眼睛,饶有兴致地提议:“陈恪,要不要打个赌?就赌......”
“一瓶营养快线。”
陈恪出声打断了李美艷的话,走了两步,又回头提醒道:“要新出的椰汁味。”
“陈恪,你想请我家艷艷就明说嘛,何必这么转弯抹角。”白芳笑著打趣,她和李美艷又和好了。
“啊对对对。”
陈恪也不爭辩,將书包放到课桌,对著江溪月关心问道:“感冒了?”
江溪月微微点点头,將擤鼻子的那张纸巾放到那个塑胶袋里,又用带著沙哑的声音问道:“昨天陶夭夭都在你家?”
陈恪嗯了声,也没有问江溪月为什么没来,人生从来都不是做数学题,必须每一个步骤都要透彻明白。
江溪月又吸了一下鼻子,没有再说什么,將凳子朝前挪了一下,就拿出语文教材小声读了起来。
陶夭夭依旧是踩著铃声走进教室,身上穿著昨天那套新校服,不仅显得十分合身,还给人一种乾乾净净好学生的感觉。
读书声有非常清晰可见的暂停,陶夭夭本人更是强烈感觉到,男生们都在直勾勾盯著自己,罕见有了几分不好意思的羞涩。
然后她就看到陈恪在打哈欠,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心態大致是:虽然我知道我今天也没什么不一样,但是你不能没有一点反应。
陈恪很懂成熟女人的想法,但是猜不透少女的心思,所以大清早被这妮子狠踢了一下凳子,也只当她是大姨妈驾到了。
不过,他倒是注意到江溪月有心事,很简单的证据证明,这丫明明把那部《灌篮高手》拿出来了,此刻却望著窗外走神。
陈恪刚想满足一下自己那颗好奇的心,就见周膕窝提著保温杯走了进来,不由得哀嘆出声。
“不会吧!”
江溪月没有接话,而是把语文书放回去,又把数学书找到拿出。
“文老师已经辞职了,所以会有一个新老师来教你们。”周方明用儘可能平淡的语气说道,他刚才在年级主任办公室据理力爭。
自己班虽然不是重点班,但是班级平均分始终在普通班前三,怎么就能让一个实习老师来代课?还是个女娃子。
“周老师,新老师叫什么名字?”有女生问道。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周方明不耐烦的回了句,又对著班长袁华说道:“你来上面盯著,有人说话就把名字记下来。”
只是班主任前脚刚走,后脚整个教室就成了菜市口,至於坐在讲桌前的袁华,就是物理里的空气阻力。
“陈恪,你说谁来教我们?”李媛媛转过身来问陈恪。
“我猜是一位女老师,而且很有御姐范。”陈恪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只恨自己没有墨镜,不能装得更有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