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陈恪有些意外在这碰到江溪月，这姑娘站在两个楼梯间的平台，居高临下看著自己，朝阳从她身后照射而下。

他想，这真是一个美好的开始。

“早。”

先回应了对方的问候，陈恪接著用一副认真的表情问江溪月：“你终於下定决心了？”

江溪月略微歪起脑袋似乎在思索，又故作困惑道：“你说在什么？”

“你不是准备要跟我表白？”

陈恪表现出很吃惊的样子来，隨后长嘆了口气，一脸失望道：“从前天晚上你便欲言又止，我还以为......”

“看来你的感冒好了。”江溪月跟著嘆了口气，转身往上走，一边说，“你昨天没看贴吧？”

“回到家倒头就睡。”陈恪回道。想到自己现在还没吃点东西，他便对著这个真富婆伸出手，一种你懂的眼神。

江溪月將吐司麵包从书包里拿出来，递过去时不忘说道：“有人在贴吧发了一篇很婊子的贴子，说你是靠抄我的，英语才考了满分。”

“就这？”

陈恪震惊看向江溪月，哭笑不得的问她：“你不会和人吵了一通宵的架吧？”

“也没，三点不到他们都不敢回我了。”江溪月神情得意，那个很好看的梨涡又浮现於嘴角。

“还是你牛逼。”陈恪竖起大拇指称讚，自从自己开始做生意当老板，对於这种事就看开看透了。

因为即便你做得再好，也无法避免被对手买黑稿泼脏水，照样会被员工在背后骂扒皮，明知道客户是无理取闹也得小心赔不是。

“主要还是那些人太菜。”江溪月带著几分恨铁不成钢，恨恨道，“自己一根手指头打字，他们都还聊不过。”

陈恪不禁同情那些和江溪月互喷的人，同时也在心里打定主意，以后跟这丫聊天一定不要盯著屏幕等回復，是真会急死人的。

嘴里还在狼吞虎咽，他又重新拿了一片，隨口问道：“那帖子都说了啥。”

“標题是心里真的很难受，但有些话不得不说，第一句话是，其实写下这些话的时候，我的手一直在发抖......”

“这开头就茶味溢出了。”陈恪嘆气，没想到茶艺的歷史这么源远流长，明明现在还没有某书和某瓣。

“最后，一句话我最喜欢的话送给全体高三学生——愿每个努力的人都不被辜负。”

听完江溪月跟背课文一样背诵完那篇小作文，他的关注点已经不在那些茶言茶语了，不由得惊呼出声。

“你过目不忘？”

“差不多能做到。”江溪月给了一个准確的回答。

陈恪：“......”

他突然不羡慕这丫了，因为记忆好大多时候都是坏事，毕竟人生中总是苦难多於幸福的回忆。

也就在这时候，一个比雪姨还雪姨的声音，从他们教室里面穿透而出。

“某些个胎神瓜娃子，一副媲样子，你有什么话就当面说啊，在学校贴吧里煽风点火，现在又敢做不敢当了，活该以后生儿子没屁眼。”

等陈恪走进教室，就看到李美艷坐在座位上，眼珠子是既朝汪斌那里弯，也在往上翻白眼，而且嘴角带著十足的冷笑，同时还不忘涂抹指甲。

他脑海里不禁浮现出来，这位老同学一边给顾客烤串，一边教儿子做题，还能以一敌三不落下风的彪悍。

“不是这货发的那帖。”陈恪对著了李美艷说道，不想她被汪斌这种小人记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