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说,二十五班那个陈恪简直牛逼惨了,江溪月捧卷,陶夭夭递笔,两大校伺候他一人。”
“就这?至於么?”
“当然不止这,更牛逼的在后面,只见那陈恪隨便抽了个围观的,又教人家隨意挑一张英语试卷,还是黄冈卷,结果你猜怎么著?”
“怎么著?”
“也就是一二十分钟的时间,全部都做了出来,而且还是......”
“还是什么?卖关子没屁眼。”
“咳咳......竟然真的一题没错。”
“真的假的?”
“儿豁你,骗你我就不姓王。”
中午,从庞大姐快餐店回学校的路上,陈恪不紧不慢跟著前面那两个男生,听著別人吹嘘自己。
其实,他了几乎一整节课才做完,最后对答案判断题错了一道,不过,这已经无关紧要了。
陈恪认为真正重要的是,自己获得了一种新生,因为前世的自己,是绝对做不出这种看似傻逼的行为。
高个子接著又说:“早知道自己......”
“你那次本来就是抄的。”矮个子打断了他。
“你妹滴,就不能让我先装一波?”
“不行。”
那一高一矮十七、八岁的少年相互追逐离去,然后又不约而同回头,看向那留著冬马和纱一样髮型,標准瓜子脸的校服女生。
“这姑娘应该是他们班的班。”
陈恪在心里面这般猜测,见人家又不经意看向自己,便对她展开一个灿烂的笑容,隨后转身朝著林瑶母亲走去。
“你一个人吃饭啊?”李婉茹笑著问道,她手里拿著一包黑色塑胶袋包裹住的东西。
陈恪嗯了一声,也微笑著回答:“想换换口味。”
陶夭夭从来都是回家吃饭,江溪月基本都在人最少的第三食堂吃,魏小宝中午要去网吧打游戏,李美艷她们也不会每次要和自己一起。
如今的他虽是那种突然来了想法,就会去做的性子,但也不会非得要拉著陶夭夭,和江溪月一同去吃个小火锅什么的。
李婉茹隨口问了下陈恪中午吃的什么,又叮嘱他儘量在食堂吃,外面的小餐馆不卫生,而后便將那黑色袋子递了过去。
“麻烦你带给瑶瑶,我就懒得再跑一趟了。”
“要得。”
告別林瑶的妈,陈恪好奇地捏了捏,手感软中带点弹性,於是知道是什么玩意儿了。
……
这会儿已经是午休时间,走廊上几乎看到不到人影,空旷又冷清,所以那些声音也就变得异常清晰可闻。
“誒,你们不是关係很好的吗?每天都一起回家,我还真以为你们在谈呢。”
“不是啦,就是我和他家就紧挨著,所以......”
“所以你们真没有在耍起?”
“......我们真就只是青梅竹马。”
陈恪发现记忆力这玩意儿真是神奇,明明是很多年前的事情,然则当再次身临其境,它们仍旧会歷歷在目,仿佛是昨天才发生的一样。
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再无声的离开,而是推开那道门走了进去,对著看过来的林瑶轻声说道:“你妈让我带给你的。”
陈恪將那包卫生间放在门口的课桌上,转身走出了林瑶他们班,不过並没有就此离去,而是来到旁边的廊桥。
气温又在三十度以上,太阳也有点热,好在吹来的风还是残留著丝丝凉意。
看到林瑶轻咬住嘴唇走来,他先一步出声道:“其实我一点都没难过,更没有误会什么。”
“哦。”
林瑶脸上如释重负的笑了笑,刚准备开口解释,就听到陈恪继续平静地说下去。